就獗這么大一頭,別說幾天,真要吃的話,吃上十天半月的都沒一點問題,只不過幾人自然不可能將這么龐大的一頭怪獸直接拖走。
只能簡單的處理一下,類似這樣的東西,劉元那也沒處理過,例如到底哪部分能吃,哪部分的肉比較好吃等等。
問秦可依也是抓瞎,她自然也不可能對這有所了解,只能劉元自己靠經驗來分辨,大體上就按照豬啊牛的來吧。
就見劉元手里提著黑如墨玉般的‘寒潮’,在獗的身上上躥下跳的,跟著一刀插進了其頭顱下三寸余的位置,接著單手捏緊刀柄,整個人順勢往下一墜。
弧形的一道深口便裂了開來,這是在給獗放血呢,還沒完,另外一邊又來了這么一刀,獗便徹底的尸首分離。
場面一時間有些血腥,好在劉元的動作足夠利索,再加上‘寒潮’鋒利異常,原始森林中的血腥與野獸,刀尖上的狂舞,看上去還別有幾分粗狂的美感。
這看入神了,兩姑娘也沒注意時間的流逝,好像三下兩下的便將獗給肢解的差不多了。
分離出四塊大腿肉,外加上一大塊胸脯還有背柳肉,啪嗒啪嗒的被劉元扔在地上,跟著自己從獗的背上一躍而下。
拍了拍手,用麻繩將幾塊鮮紅的精肉都給纏了起來,全部抗在背上說道:“我去洗洗,你們就在這兒等我會兒。”
說著劉元已經大步流星的奔向了山澗溪水的位置,在山石樹木上幾個起落,眨眼間便沒了身影。
&bsp;“元哥哥他是鐵打的不成?”秦可依仍舊沒從驚訝中回過魂兒來,怎么剛大戰了一場后,還有如此充沛的精力來料理這些,雙眼看著裴蛟又是疑惑又是欽佩的問道。
“也許吧。”裴蛟不置可否的答道,其實就她自己也不清楚劉元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眼下她也十分困惑。
說話間兩人將此地收拾了一下,拾掇出一塊能坐人的地兒,跟著生起一堆火來。
過不多大一會兒,劉元已經穿著干凈整齊,手里提著一塊塊門板大的肉,朝著兩女走來。
來的路上還順手做了三雙竹筷子,捆起兩對樹杈架在火堆左右,中間吊著一口石鍋,里面鼓動著乳白色的氣泡,熬了一鍋香濃的大骨肉湯。
左邊石頭上架著一大塊薄薄的石頭片,下方燃著旺火,石頭上擱著切了片的后腿肉,當湯熬的差不多了,烤肉的香氣也彌漫開。
幾人直接就著石鍋喝了幾口鮮湯,湯汁順滑醇厚,直接滑進了胃里,霎時間渾身都暖了起來,驅散了連日以來待在這兒山林的陰濕之氣。
之后再吃那烤肉,這獗肉烤熟了之后,成紅白二色,紅的鮮嫩軟綿,白的部位嘎嘣脆,一片肉一口吃進嘴中,緩緩咀嚼起來,只覺口齒留香。
左一片肉右一口湯,不多大一會兒,三人竟然就吃掉了劉元剔下來的一整只后腿肉,其實主要還是劉元吃的最多,畢竟剛才的消耗太大。
只消耗,不進補是不行的,尤其是他練的這個純陽霸體訣。
&bsp;三人齊齊向后伸了個懶腰,嘴里發出吃飽喝足之后舒服的呻吟。
“可太好吃了。”秦可依躺在草地上嘆氣兩聲后不由得感慨道。
說起來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姑娘,身為蠻主的女兒,好吃好喝的自然試過不少。
眼下這又是濃湯又是石板烤肉的,啥佐料也沒有,能好吃到哪兒去,比那些酒樓大廚精細烹飪過的,是一定比不了的。
秦可依覺得好吃主要還是因為一來是接連在這山林里,沒一頓吃到點上的,條件太艱苦了,再加上這獗的肉質的確美味,所以給她的感覺也格外不一樣了。
“行了,耽誤不少時間,該趕路了,正好也消消食。”劉元一個鯉魚打挺從草皮上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后說道。
臨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