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從蠻主那兒得到大山深處一些靈植的消息,便立即著手搜尋至今,已然頗有收獲,共計天柱果三顆”
第一張紙上的內容,盡是劉元父親對于這一個月以來的收獲的總結,從字里行間,倒是可以知道他對一些煉藥的手段,也是有了幾分掌握。
類似劉關張這樣的元御閣地級御使,要說簡單的處理傷口,一些草藥療傷之類,那是會的,可要說想要嘗試治好天生絕脈,那真是千難萬難了。
莫說是他一個地級御使,就是圣手宗,也不敢說解決天生絕脈的問題。
慢慢長河之中,一來是這疾病獨特,二來也是例子太少,本身就沒怎么遇到過。
不像傷風等病痛,多的是老百姓得,處理的多了也就得心應手了。
翻開首頁紙張,繼續往下看去,第二頁紙張上便開始記錄著劉關張這些天里,煉制的一些藥物,事無巨細從過程到結果,都詳細的寫了下來。
包括一些靈藥的特點,都有特別的標注,極個別的語句中,能看出劉關張對此事還是有些一些信心的。
畢竟整個西北大山深處,久無人踏足之地,有很多世人知道的不知道的靈藥,必然是能修復絕脈的!
刷刷的翻動紙張的聲音,在靜室中響起,兩人接連往下看去,前邊的一部分,大多都是在詳細記述煉藥的過程。
直至第七張的時候,紙上的內容開始變了:
“所有的,已知藥性藥力的東西,都已經試過了,并且煉制成丹或者湯藥,現在需要挨個嘗試。”
再之后便是嘗試的過程,“無色丹丸,入嘴微苦且涼,入喉即化開始轉甜,仿佛有一股熱力在體內流轉,對經脈沒有大用
以石藍葉熬制的湯藥,共二兩一飲而盡,十分苦澀,入胃就像火燒一般難受,之后藥力散開,渾身經脈開始刺痛,好似一根根小銀針扎一般,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寫到這兒的時候,紙上多出了一個墨點,部分字跡也已經明顯模糊,兩人腦海里同時浮現出劉關張的身影,握筆顫抖的手,薄薄的嘴唇抿的極緊。
內容沒完,這一頁紙上的字后來越寫越小,最后記載著:“一共三種丹丸兩種藥液全部嘗試完畢,皆能刺激經脈,可并不存在生機,反而是害處更大,至于別的弊端,有待進一步體會。”
“身體需調養一夜,明日再做嘗試。”簡單的字眼里,劉元看到了失望失落之情。
屋子里的氣氛,一時間變的凝重,先后響起兩道長長的吐息聲。
&bsp;捏了捏眉心,曹陽成低沉的嗓音在屋內響起:“繼續吧。”
聞言劉元什么也沒說,雙手略顯僵硬的,將這張紙墊到了最底下,繼續往后看去。
不知中間是不是有所缺失,對于剩下的那些藥物的嘗試,沒能找到只言片語的記載,再往后的紙上內容則變成了試藥,是的就是試藥。
紙載:“看遍了醫書古籍,包括從菩薩蠻處得來的筆記,已知的靈藥植物,都已試過,還有十八中未知藥物,皆是千百年藥性,卻不曾在書中找到過有關的任何記載,就連孫也不知,唯有親自嘗試。”
看到這兒兩人同時抬起頭來,嘴中不由得驚呼一聲:“還有別人!”
是的,從這幾個字來看,這位叫孫的人,應該是曾經在這屋里待過的,或許也有可能是一直跟著父親的。
然而紙上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孫’字,難以判斷此人身份,劉元皺了皺眉問道:“以曹叔您對父親的了解,知道這個‘孫’是誰嗎?”
曹陽成沉吟著,皺著眉頭細細思索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是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印象中,大人他沒有這樣一個朋友。”
就從‘連孫也不知’這簡單的幾個字來看,這位姓孫或者名字里有‘孫’字的男子,應該是一位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