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袍?這一間龍袍是何意?蠻主當下眉頭緊皺,一時半會沒弄明白這是哪門子的誠意,總不能是讓他去登基稱帝吧。
想不明白,也無須多想,蠻主當即便開口問道:“你們這是何意?”說著將那箱子往前一推。
“這難道蠻主你還不明白嗎,此乃先皇武帝在世是之龍袍,沒能隨葬,此時拿來與你,便是朝廷的誠意啊,畢竟當初的命令是先皇下達,如今物是人非,還望蠻主以大局為重,可了卻恩怨。”
一切都再明顯不過了,‘斜眼’元使微笑著說道,其實龍不龍袍的,他倒是也覺得無所謂。
但這在朝廷,甚至是世人眼中,可謂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尋常人等就是大黃之色都是禁忌,不被允許,前朝一位四品封疆大吏,便因私藏一件定制龍袍,還是件四不像的龍袍,便被滿門抄斬且株連九族。
那都是大逆不道之事,更別說現在將先帝龍袍,交予一江湖人士手中,更是給出了任憑其處置之言語。
無論怎么看,此事也當真是誠意十足了,已經不止是連朝廷的臉面都不要的問題了。
可惜,這一切在蠻主眼里,龍袍?一個名字罷了,換句話說,不就是件衣服罷了。
&bsp;“區區一件先皇龍袍就想打發了我?”蠻主雙眉一橫,雙目如鷹一般,緊緊的盯在元使臉上,目光如炬。
三言兩語,說的元使一愣,呼吸為之一滯,對方的態度真是他一時沒料到的。
&bsp;“區區一件破爛衣服,能抵得上我菩薩蠻無數已經死去的弟子?抵得上我菩薩蠻武學典籍?抵得上曾那鮮血澆筑的蠻荒大道?”
每一問,都像是一口唾沫一個坑般,擲地有聲,聲音到的后來語調越來越高,蠻主一身煞氣環繞,滿臉怒容。
卻聽得砰的一聲炸響,手中那個上好紅木質地的‘禮物盒’直接炸裂開來,露出里面那件黃澄澄的龍袍。
堪堪就在要落下之前,被蠻主一把抓在手中,五指成爪緊緊的將龍袍捏成一團。
&bsp;“不夠,完全不夠,要想合作也行,再給個添頭。”蠻主手中捏著龍袍,開口說道,語氣逐漸變得平靜。
“哦?蠻主還想要什么?”元使大人語氣也冷了下來,他心里已隱隱明白過來,今兒不僅合作達不成了,怕是還無法善了。
“拿你人頭來。”最后一個來‘字’話音剛落,蠻主悍然一拳就揮了出去,拳頭里就捏著那件龍袍。
聞言元使大人雙腳在地上輕點,整個人便縹緲起來,衣袖飄飄,眼神微瞇說道:“那就看蠻主本事了。”
&bsp;說罷,只見下一刻,‘斜眼’元使便雙手五指張開,掌心朝下緩緩旋轉著,繼而雙掌交疊就迎了上去,比之先前的速度更快。
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兩人便斗到了一起,拳掌相交,周圍空氣霎時間變的沉重,無形中的一股勢力直接壓了下來。
砰——
以兩人雙腳立足點為圓心,地面直接崩裂,成蛛逐漸向外擴散,周圍山石樹木接連倒塌,兩人不見分毫相讓,眼神猶如針尖麥芒,爭鋒相對。
一擊之后,勢均力敵,顯然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個高下。
從那座邊地小城離開之后,劉元騎著劉竄風,馱著裴蛟,清風微拂的日子,本該還幾分愜意的。
然而劉元心中的緊迫感,在不斷的逼迫著,讓他片刻都不敢耽擱。
即使是在迫不得已的休息時刻,也是在琢磨刀法,體會純陽霸體訣,沒有半刻放松過提升自己。
一直這樣緊繃著的劉元,讓裴蛟都看的心疼,甚至是擔憂,如果一直這個狀態下去,搞不好就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顯然她無法坐視劉元這個狀態繼續下去,一路上也是盡自己所能的去開導,想要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