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要再與胖和尚爭辯個兩三句,聽著劉元的說話聲,兩人同時停了下來,也不再說話,只是順著劉元眼神的方向,朝那邊看去。
不過卻是看不出來什么,不過是一處高山罷了,山上樹木叢生,顯得十分荒涼。
佛門所在的高山,其實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不過中間有一處最高峰,便是佛門的地址了,這一點幾人都是知道的。
只是說來有幾分可笑的是,明明距離佛門的地方,都如此之近了,竟然還能遭遇一波山賊,聽來不得不說是有幾分唏噓。
“走吧,趕在今兒傍晚之前上山。”劉元將地圖揣進了懷里,后面的路程,裴蛟也是單獨一騎,三個人兩馬一驢的朝著前方趕去。
說來也是難為真一大師胯下那匹馬了,就這幾日功夫,都給累瘦了,真一大師遠比他看上去的還要來的胖些。
距離本就不算遠,當兩人行至曾經(jīng)的佛門,現(xiàn)在的荒山腳下之時,天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
今兒日頭可足,但即使如此,連日的奔波下來,也不見真一大師體重有所減輕。
“就是這兒了。”胖和尚望著山頂?shù)姆较颍硐铝笋R,嘴里念念有詞的感嘆著,手里下意識的便再次數(shù)起了佛珠。
“大師對這很熟悉嘛。”站在劉元身后,裴蛟轉(zhuǎn)頭望著真一,小聲的說道。
“畢竟同為修行佛法,自然也曾來過此地。”胖和尚隨意說道。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劉元已經(jīng)邁步從山道上走去,兩人趕緊跟上。
約莫是久無人煙,山道兩旁雜草叢生,野花遍地,甚至已經(jīng)快覆蓋住了這條數(shù)百年的山間古道。
說來也是奇怪,如今天下大亂,各大門派都重新復(fù)出,這佛門竟是遲遲都沒個動靜。
雖然先前一直是在趕路,但劉元也沒忽略路上聽到的一些消息,現(xiàn)在最是被那些行商百姓,津津樂道的就是各路反王勢力。
其中自也包括,那些與各路反賊合作的幫派宗門,就連小蓮花山都有了動靜,據(jù)說是已經(jīng)要重開山門了。
正在廣泛的收納當初散去的那些門徒弟子,那些年信奉小蓮花山,皈依我佛的可不在少數(shù),如今小蓮花山的旗幟一豎,也是吸引了不少的人。
比起佛門來說,聲勢可謂浩大。
雙方同為修持佛法的宗門,如此區(qū)別的最大原因,莫不是由于佛門老主持在那一場動亂中去世的緣故?
而小蓮花山的那個面相白凈,唇紅齒白的主持,依舊是活的好好的,一如當初在胭脂河上的那個小和尚,沒多少變化。
如今據(jù)說也是小蓮花山主持現(xiàn)身,才在江湖上有了這樣的影響力。
心里想著這些,三個人一路不停的往山巔走去,先去山巔佛門看看,若是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找不著,再在附近尋摸。
路上的時候,真一大師也開始變得沉默,又是一段路途之后,山道上斑駁的血跡逐漸多了起來。
依稀可以從周圍的場景中,看出當年那一戰(zhàn)的慘烈。
直至到了山頂那五六丈寬的佛石大門前,這慘烈的感覺放大到了極致,胖和尚跨前三步,伸出白胖的右手在石門上輕輕摸著。
恍惚間,看到了當年那一戰(zhàn),就站在此地死守不退的老主持鏡智大師。
也就是在這佛石大門前,鏡智大師佛門‘十年心’大成,更是證得立地金身,六妙菩薩的境界。
“為有犧牲多壯志,一時多少豪杰”
這是胖和尚從山腳走到現(xiàn)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包括劉元和裴蛟兩人在內(nèi),也嚴肅起來。
也不知是否也是想到了當年那一戰(zhàn),心頭凜然,神色間帶著緬懷和尊敬。
&bsp;緩了一會兒之后,三人才分先后踏入了石門,石門內(nèi)的景象依舊是一片狼藉。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