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衛之間的悄聲談話,顯然沒有被劉元幾人聽見,此時的他們已經走出了一條街之外。
而那兩人的談話,是也沒有什么問題。
&bsp;晴川的確是只有一間客棧了,倒不是別的,正是劉元那天下第一客棧。
至于那家洪福來,由于日漸慘淡的生意,再加上失去了口碑信譽等,已然經營不下去,從而倒閉,掌柜的廚子等都回了老家,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倒是有那么幾人,直接從軍,加入了柴聽山的隊伍,當起了伙頭兵,那位胖掌柜的,這些年也不少積蓄,回去至少也能過個富家翁的生活。
&bsp;現在君臨道這地界,比起其他地方來說怎么也要安全不少,遠沒有甘濟道或者說西南道那么混亂。
就柴聽山所占領的這些地盤,嚴格約束著手底下人,至少能做到秋毫無犯,他深知,要想走的夠遠,絕少不了這些,少不了黎民百姓的支撐。
只說那一段時間以來的糧草,除了幾個大商賈之外,還有一批農民在背后給柴聽山提供。
也是柴聽山本身就是百姓中的一員,貧寒的出身的他,即使現在稍有得勢,也沒有忘本,而且天然的就得到老百姓的親近。
算是其一個優勢,但往后的路還長,具體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再次回到晴川縣,看著身邊有些變化,又好像沒什么變化的街道店鋪,劉關張一時間還有些唏噓,看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不時的還會問劉元一些問題。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忘記了,或者說腦子還不太清醒的緣故,壓根沒有想起三叔的事情,一路上也不曾提到過。
當然這對劉元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他不想父親在病沒好之前,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bsp;過不多時,劉元等人就站到了天下第一客棧的門前,一如當初離開時模樣,沒有什么變化,那匾額上的幾個大字,還是三叔的手筆。
當初騙劉元說是什么出自柳大家之手,沒過幾天就被劉元拆穿了,什么弱柳扶風體,都是三叔自己手書的,完了還給自己臉上貼金。
但現在再看到這匾額,劉元反倒是多了幾分欣慰,好歹能借著匾額睹物思人,好似那嬉皮笑臉的道士又在自己眼前晃悠了。
既然都回來了,父親也找到了,至于賬房先生的事情,也就只需要按照約定的時間,等曹叔來客棧了。
相信后者得知這個消息,也會十分高興的,至于往后要干什么,也就由得曹叔他去了。
&bsp;眨了眨眼,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將情緒都掩埋進心底,然后劉元才扯著嗓子嚎了一聲:“丹橘,冬竹,東西,快出來,你家掌柜的回來了!”
這一嗓子嚎出去,嗓門可是不小,估摸著是整條街都聽見了。
有那聽見動靜的,相熟的都推開門朝這個方向張望著,待看見是劉元之后,都顯得有些心喜的笑了起來,與他打過一個招呼。
此時還尚早,客棧的生意還沒開始,不過是清晨剛過,這條街也不是小吃街,顯得有些冷清。
當然,冷清是在劉元回來之前,在他來了之后,那一嗓子算是比公雞打鳴還管用了,叫醒了整條街道。
不出多大一會兒,客棧門前就響起了咚咚的腳步聲,冬竹那丫頭小跑著就到了門前。
看見劉元的那一瞬間,明顯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甜甜的喚了一聲:“掌柜的。”
&bsp;再之后,丹橘和鄭東西幾人都從門里走了出來,幾個人見面之后,自是有好多話要說,也不宜在門前站著聊。
分前后進了客棧,鄭東西就在門前掛起了打烊的小木牌子,今兒顯然是不能營業了,先停上一天也不打緊。
反手又將客棧的大門給關上,眾人就在大堂前的那張大黑桌子便圍坐著,離開這么久,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