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有幾分苦澀。
對方這話柴聽山還是信的過的,不過對方說的只是當下的情況,以后呢,以后的變化又會如何,誰又說的清楚。
因此,柴聽山再次開口問道:“眼下如此,可待伯父傷好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就交給以后再說吧,我對柴大將軍可是有著十足的信心,到那時候,劉某人這點微薄之力,又哪里會被將軍放在眼里。”劉元微笑答道。
場面話說的是十分漂亮,但僅僅是如此的話,顯然并不足以讓柴聽山安心。
只見柴聽山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劉元,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杯捏在拇指與食指之間,仿佛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間比先前的停頓都要長上不少,劉元此時也顯得十分有耐心。
直至其再次開口,道:“我柴聽山的大門,永遠為劉大掌柜的敞開,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后。”
“身邊這個地下之王的位置永遠給你留著,將來若我柴聽山做了這天下共主,必許你一世榮華富貴。”說道最后柴聽山也放聲豪邁的哈哈笑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劉元面前袒露胸襟。
細數歷史,其實也是一般野心勃勃之人,最愛給那些賢良之才畫的大餅饃饃。
等真到了天下共主那一天,那些開國功勛武將臣又是個什么下場,就不好說咯。
如此這些,劉元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bsp;但無論心里這么想,此時此刻,在這個場景下,劉元都能感受到柴聽山的誠意和真心,也是微笑頷首,站起身來抱拳欠身說道:“多謝將軍美意,將來若您還需要,若我還有此心,定不辜負。”
“如此,甚好。”柴聽山跟著站起身來,伸出雙手直接覆在劉元抱拳的雙手上,用力一握。
這里事情結束,想想也再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柴聽山自己事情也不少,告辭離去,騎上快馬出城之后往東邊去了。
讓晴川縣現在的主將,想要來攀談一番,都沒找著機會,直接撲了個空。
而現在晴川縣內已經沒有了王大善人一家人,那王家大院也已經成了一座空宅子。
至于王生更不可能在這兒了,他正在大德郡內操練新兵呢,離開的時候柴聽山也沒告訴他劉元回來了,否則那小子可是說什么都得跟來。
王生什么都好,就那脾氣有時候是真的倔,一旦拗起來了,大有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
也算是其缺點之一吧,不過人無完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而且但凡是他柴將軍說的話,那小子還是會聽的。
將柴大將軍送出了客棧之后,劉元又走去了后院,自丹橘再次進去,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也不知道父親的狀態怎么樣了。
心里正這樣想著,只聽一聲輕響,冬竹那丫頭跌跌撞撞的從屋里緩步走了出來。
&bsp;一臉疲憊的模樣,臉頰上還掛著汗珠,也來不及說什么,直直的就朝著井邊走去,拿起那木瓢就大喝了一口,跟著又用手捧起一把水來洗了洗臉,嚇的劉元生怕這妮子掉井里去,趕緊往前走了幾步。
待冬竹回過魂來后,才開口問道:“屋里怎么樣了。”
“穩住了,比最開始預想的要好上一些,現在姐姐正在里面幫伯父治療,將經脈里的一部分藥力引出封印了起來,一個月之內不會再出現迷亂的情況。”
說到這兒,劉元剛松了一口氣,卻聽冬竹一聲:“不過,還是不能太過樂觀,畢竟涉及到腦子的情況,絲毫大意不得,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出現預料之外的情況。”
“所以,伯父身邊還是離不了人,等到那些藥材到了之后,再繼續觀察下去。”
一番話說完,冬竹拍了拍胸口,又去井邊喝起水來,看樣子實在是太渴了。
得到了確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