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話每一個字老大他都聽得明白,可他偏偏就想不明白的是,父親為何要這樣,給他設這么一個檻在這兒,有什么好處。
當然,這些倒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好處二字,就能說的清楚的,其中可能還牽扯到家族幾個族老的意思,或者還有他父親更深層的想法。
暫時這些東西,不是他站在這兒空想就能想的明白的。
而父親那句話的前半句,他也能明白和理解。
清風衛的確不是一般的存在,在家族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像他先前隨意就能調動的那些城防的衛隊,要是這些,就算是一些軍事力量,他也能調動一部分。
而清風衛就是之前,那一夜,初次對老二下手的時候,包圍老二的那些高手。
各個都是身懷絕頂武藝,最少也是內力修為四重天往上的高手,其中高深者,更有與夏玲玲不分伯仲之人。
當然,具體是如何的實力,也只要他父親與少數的幾個族老明白,他身為大公子也知之不詳。
不過現下很明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這些事情可以留待以后再從長計議,現在的關鍵是,他必須要拿出一個決定出來才行了。
他爹的話還在耳邊,這些紛亂的思考,也不過是在大公子的腦海里過了幾個瞬間而已。
下一瞬,他的心里便有了決斷。
雙眼平視著自己的父親,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孩兒定不辱命,也不會辱沒了家族清風衛的威名。”
“若是事情失敗,甘愿以軍規領罰。”說著大公子雙手抱拳在胸前,行了一個軍中大禮。
“好,既然兒你如此果決,那為父便答應了。”夏明光說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繞過桌子,走到了大公子身前,雙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兒子的拳頭。
一雙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姑且當他是激動吧,總之從大公子現在的這個角度看去,的的確確是挺激動的。
然而大公子的內心卻波動起伏,不過都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罷了。
之后自然便是一些交接的注意事項,還有一些方法,同時還給了老大一個信物。
除了這些意外,還有一封加蓋了家族印章的親筆信,畢竟調動清風衛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兒戲,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調動的了的。
等到一切事宜都交代完畢了后,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說的了,說來他們父子兩個之間向來沒有什么情感的交流。
好像是打從記事的時候起,兩人之間的談話都是圍繞著家族或者政治軍事等內容。
就連在大公子十分年幼的時候,都沒有體會到什么來自父親的溫情,那個時候正是父親忙時,腦子里對父親的記憶也是十分模糊。
頗有一種與母親兩相依為命之感,后來有了妹妹,大公子才感到了一點快樂。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快樂也變得越來越少,或者說這樣的快樂,在大公子的前半生中,就是那一現的曇花,消失的快,快的有些不真實。
在四年前的時候,那個冰冷的冬天,天空中飄落的鵝毛大雪,宏光城里送他母親出殯,至此大公子感覺自己的心也涼了。
那片片的鵝毛大雪,都是落在了心尖,覆蓋,融化,雪水順著心兒流淌進了渾身的血液中。
再之后,他看父親就多了一層疏離,多了一層陌生。不過他總是笑的這么謙遜或者和善,尺度拿捏的都恰到好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雖然還附了一個要求,也仍舊讓大公子感到高興。
清風衛啊,那是他做夢都想要染指的東西。
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他怎么能夠輕易讓其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就算是要承擔這樣的后果,他也毫不懼怕。
當然,他大公子也不是完全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