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做出的決定。”夏象陷入了回憶,仔細思索了一番后說道。
“哦,就連方丈也插手了這件事?”夏玲玲真是好奇了,歪了歪頭,問道。
在小蓮花山上,唯有方丈才有資格被稱為禪師,各院主堂為上師。
而那位小蓮花山的方丈,便是以十二三的年紀,就上了胭脂河上畫舫,見過劍俠葉飛蟬乘舟御風攜美同游,見過魔門少主與蘇巨芒甲板大戰的小和尚。
現在想想,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多么光輝燦爛的一段歲月。
“是,普智和尚領了三十法棍后,被禪師親自下令,逐出了山門。”夏象對于這件事記得真真的,畢竟當初他就是守山僧,更是親眼看著那和尚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山去。
就連從山腳下消失的那個背影,他此時此刻的腦海里都還清晰的浮現著。
那張臉也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楚,逐漸與夏玲玲口中所描繪之人重合在一起。
一般來說,類似逐出山門這樣的決定,有戒律院一手主持,禪師精修,是不會過問這些的,但真輪到禪師過問了,那事情至少就不算小了。
是足以編進戒律院,封案留存在上閣樓的。
“想不到啊,那人離開小蓮花山之后,陰差陽錯的還被平頂王招攬到了麾下。”夏玲玲嘴上說著說著,眼神突然起了變化。
緊接著反應過來,眼神一凝道:“那平頂王狼子野心,原來早有謀算。”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驚詫。
倒讓夏象嚇了一跳,不知小姐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后面的話夏玲玲沒有說與夏象聽,只是吩咐一句后,轉身又快步離開了院子,一路往府門外走去。
糊涂的啊,竟然才想到這一條,夏玲玲心里暗道。
那普智被逐出山門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先皇馬踏江湖發生在之后,那是個談之色變的時期。
這平頂王那時就膽大包天,竟然敢收留小蓮花山的棄徒,狼子野心,自是昭然若揭。
他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在策劃著獨立為王,謀反的事情了!夏玲玲想到這兒,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只這一件事情,對夏家來說就太有用了,能借此聯想到的東西不勝枚舉。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夏玲玲便發現那兵部尚書葉青羽的到來,非但沒有讓平頂王如虎添翼,還是其絆腳石才對。
就平頂王那樣的狼子野心,遲早會被葉青羽發現,兩人之間必有一戰,內訌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葉青羽對大魏忠心耿耿,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不比那位已經死去的周閣老少差。
到時候發現平頂王的造反之心,定然會橫加阻攔,從中做梗,讓其損失殆盡。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如此兩點,就是他夏家最大的機會。
已經走出自己府門的夏玲玲,心里這樣想著的同時,狠狠的捏了捏拳頭。
不過就在走出眼前這條長街之時,夏玲玲又頓住了腳步,前方十個十字路口,往左的話是去往父親府邸的方向,往右會去大兄那兒。
手里捏著這么一個重大的消息,她卻有些茫然了。
如果是之前,她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往右,與大哥商議此事,將這個消息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將二哥的勢力徹底壓下。
但現在嘛,二哥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而大哥也不是從前的大哥了,所以她夏玲玲遲疑了。
“夏玲玲啊夏玲玲,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夏玲玲眼神微瞇,紅潤的嘴唇顫動著呢喃著。
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夏玲玲扭頭就往自己家又走去。
現在她不急了,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時。
在不是時候的時候急,等于拜拜斷送自己的機會。
她手里已經捏了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