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灘的上空。
正在裴蛟還在詫異,劉元這又是發(fā)了什么瘋的時候,只聽嘚嘚的驢蹄聲就在黃沙上響起,一個矯健的身影于月夜下奔襲而來。
快到劉元兩人身前時,還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整個身子一歪,劉竄風笑瞇了眼把劉元看著,用驢腦袋蹭了蹭劉元的衣服。
順手伸手在劉竄風的脖子上輕輕撫摸,劉元又轉頭對裴蛟說道:“來,別傻愣著了,該走了。”
等到再次坐在驢背上劉元的身后時,裴蛟眨眨眼,看看天又看看黃沙地,忍不住感慨道:“我有的時候甚至懷疑,有些人有沒有這驢聰明。”
惹得劉元忍俊不禁樂道:“哈哈,這你放心,你應該還是要比他聰明些的。”
氣的裴蛟咬牙,一拳錘在劉元后背上,小聲道:“我看你還沒竄風聰明。”
不然,怎么都現(xiàn)在都還沒發(fā)現(xiàn)我的心思,裴蛟在心里又補充了一句。
顯然不知道背上兩人在聊些什么,但劉竄風也樂的吭哧笑。
月夜下,一望無垠的黃沙上,一男一女,騎一驢疾馳,揚起的沙塵在黑暗中,縹緲又模糊。
天快亮的時候,劉元與裴蛟兩人終于離開了那片戈壁,朝著宏光城而去,堪堪在清明時分,兩人停在了城門口。
此時城門兩邊的角門已經(jīng)開了,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從兩邊的小門進去。
而劉元兩人也不例外的排在隊伍最后,往前張望了兩眼,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與離開的時候有著什么不同之處。
依舊是在嚴格的盤問,每一個進城的人,想來城中那二公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吧。
心里這樣想著,劉元還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必然是夏玲玲打算在最合適的時機,把自己二哥交出去,以期取得利益的最大化。
無可厚非,也與自己沒多大關系,劉元不再深想。
倒是前面幾人的談話,引起了劉元的注意。
只聽前面第三個人,對著身旁的同伴小聲道:“前幾天我才離開了宏光城,那時城中就已經(jīng)戒嚴,說是在調查夏家二公子的事情呢。”
別說,這人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還挺準確的。
另外那人聞言,有些不屑,嘁了一聲后道:“你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城中狀況早就變了。”
“誒,啥變了,你與我好好說說。”那人估計是出去做了幾天生意,此時顯得分外好奇的問道。
兩人估計也是熟識,那人也沒有隱瞞,就又道:“就是這件事情,大公子在夏家立下了軍令狀,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現(xiàn)在還是沒找著人哦。”
“不會吧,那難不成大公子到時候交不上人,真要領了這軍令狀?”男子顯得十分詫異。
“呵,你以為,軍令狀是和你開玩笑的事嗎?”說著他還搖了搖頭,看著對方,覺得對方有些無知。
“嗨,你說這也是的,大公子平日里多么能干的一個人,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怎么用盡了力氣,就是找不著人了呢。”
他還在感嘆著呢,另外那位又有些神秘緊張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靠近了其耳邊小聲道:“這還不算什么,還有件事更稀奇,我也是無意之中在一間酒樓里聽見的。”
這話一聽,那人便來了精神,兩個耳朵支棱一下,都快豎起來了。
“小蓮花山要重啟山門了!”
“啊!”那人驚的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想到既然是關于這個的事情。
“你消息來源靠譜嗎?”
“那誰知道呢,總之是聽說有個老和尚”
幾個人的談話聲,無一例外的落進了劉元的耳中,前面那軍令狀的事情他并不關心,可后面這小蓮花山的事情,讓他皺眉。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日見過的頭戴斗笠的老和尚身影,若無意外的話,那晚在老祖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