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道士。”男子聽見聲音熟悉,便往來源方向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先前給他算過的道士,正坐在小巷子門口。
兩人照面,道士還沖男子笑了笑道“巧了嗎這不是。”
沒有理會道士的話語,男子神色突然變的有些凝重起來,皺眉上下審視的打量了對方一番。
先前他之所找這道人算上一算,是覺得道士有些不同尋常沒錯,但其實他壓根沒看出來道人是什么身份。
此時也不例外,他照樣不清楚道士是什么人,只是看其有些古怪,而且剛好是在他殺完人以后,出現在這條道上,越顯得幾分蹊蹺。
男子什么也沒說,回頭往來時路看了一眼,然后搖了搖頭,在道人身前蹲了下來,道“嘿,我說你是誰啊?”
“我?”道人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自己,笑瞇瞇的問道,見后者點點頭后,捏緊了手里的白帆,晃動了兩下道“瞧,這不寫著嗎,摸骨神相啊。”
“你在耍我。”男子眼神一凝,雙目里隱隱透著殺氣。
此時是關鍵時刻,而宏光城內魚龍混雜他是知道的,但凡有一點會影響到計劃的因素,他不介意提前清除,即使他與后面那幾人不太對付。
“哪里會,先前貴客您不是在我這算過了嗎,咋樣事還成嗎?”道人似毫無察覺,繼續笑著問道。
“成了。”男子神情不變,點點頭。
“哈哈我就說,神相嘛,不是吹噓,那,可還想再讓我摸摸骨?”道人說著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伸出無根細長的指頭,在男子眼前晃了晃。
按理說他摸骨神相,向來只為女子用此法算命途,但今兒也可為了這個從爛駝山來的男子破個例。
“再摸骨,算什么?”男子來了興致,問道。
然而這話卻讓道士聽完后,一臉好笑的把男子盯著,道“算什么,該我問你才是啊。”
“哦,也對。”男子點點頭,又往身后看了一眼,道“那就幫我算一下,我今天會不會死吧。”
說完,男子雙眼緊緊的盯著道人眼眸。
聞言道人一怔,轉而嘴角帶笑,已伸出手來道“好說,只是今天的話,這個卻也簡單。”
嘴上正說著呢,道人已經一只手抓住了男子左手手腕。
猶如鉗子一般,將男子攥的很緊。
就在男子有了疑惑時,道人的手指松開,開始順著往上,而且閉上了雙眼,另外一只手摸著自己下頜。
如是,等到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道人松開手來,臉上沒了什么表情。
“怎樣?”
那處宅院死了無數人的事情,并沒能封鎖住消息,畢竟那發信號彈,可不僅是讓夏家的人反應過來,讓周圍的百姓都發現了。
他們也都是好個熱鬧的,很快一些流言蜚語的便傳開了。
順著這些人的口,傳播的速度還挺快。
十里長街,前半截有一家開了好些年的客棧中,二樓上的窗戶大開,劉元和裴蛟的腦袋伸出窗外,居高臨下,往遠處的方向望去。
“你瞧那兒在熱鬧什么呢?”裴蛟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那方向問道。
“先前那信號彈的聲音,你聽見了吧。”劉元皺著眉頭問道。
“啊,是聽見了,咱們這不是才來窗戶處瞅瞅的嗎?”裴蛟納悶的說著。
“那個方向,是清風衛的方向,我直覺夏家可能遇到麻煩了,雖然還不清楚是什么事。”劉元微微點頭說道。
“哦?那你要去打聽打聽嗎?”裴蛟眉頭一挑問道。
“自然,既是夏家遇到麻煩,那么最想找夏家麻煩的人,就是紫薇山,我當然還是要問問的。”劉元理所應得說道。
“那你怎的還不走?”裴蛟語氣稍稍有些起伏。
“不,不是現在,暫時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