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輕人的第一句話,雄獅大漢便是一驚,但驚是驚在心里的,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絲毫。
換了往日里他對這年輕俊俏的后生,是頗為不服氣的。
畢竟他兩其實一般年紀,憑什么他在山里就被大伯大伯的叫,還沒有師妹愿意多看一眼。
但現在嘛,對方說的這話他是信的,因為對方那敏銳的洞察力,少有人能及。
凡是發生的類似事情,對方就沒有出過什么差池。
“重要嗎?”雄獅大漢,也就是年輕人口中的那個莽撞人,問道。
同時以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己身后情況。
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只聽那年輕人繼續說道:“有點小問題,不知是代表的哪一方,我去處理下吧。”
“行,那就交給你了。”大漢沉聲說完,臉上豪爽的笑了笑,就像是聊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一般。
讓躲在遠處觀望的裴蛟一頭霧水,實在是鬧不清楚那兩人聊了些什么。
過不多時,那兩人便都走近了那宅院里,緊跟著裴蛟悄咪咪的就往前走了一段,想要距離近些,找附近人打探打探消息。
一步兩步,三步,才不過剛剛走到轉角的巷子口,裴蛟突然渾身緊繃,整個人騰空躍了起來。
一道凌厲的掌風,便這般剮蹭著裴蛟的身下飛了出去,那股波動消散于空氣中。
“咦,反應到底是迅速,難怪是能瞞過那莽漢。”背后響起的聲音,讓裴蛟心頭發毛。
若不是提前心生警兆,她哪里能知道身后有人,差一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雙方相差太過懸殊,裴蛟當機立斷就往外邊那人多的長街沖去,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不過很顯然的,那年輕人不會讓裴蛟如愿以償。
等裴蛟在墻上一個輕點,雙腳落地的時候,眼前赫然站著一個俊朗男子,就攔在出口位置。
“這輕功,神偷門的人也入世了。”男子笑起來,一雙眼瞇縫著說道。
“竟然知道是神偷門,想必門中長輩頗有幾分淵源,改日咱們酒館茶肆在相距閑聊,今兒不得空,小女子便先走一步了。”裴蛟臉上嬉笑著,腳步卻在往后退。
雙手行禮之時一個瓷器罐兒落在地上,一陣白色濃郁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淵源嘛,當然是有淵源的,只不過你們祖師爺被逐出山門以后,還是如此的不長進。開宗立派也罷,竟是開個神偷門,偷來偷去的,壞了名聲。”
一連兩句話,次次說到了裴蛟的心坎里,原本已經快要沖出煙霧的身形下意識的頓住。
眼前迷蒙中又出現了那男子的身影,但這次裴蛟眼神變了,道:“爛駝山的后輩?”
“答對了。”男子還是笑著,大概是抱著戲謔的心態,他當然笑的出來。
隨口說出的話,就是神偷門的一段秘密。
“難怪了,不過到底是江湖經驗淺啊,空學了一身本領。”裴蛟搖搖頭嘆息著,似乎對眼前的年輕人十分惋惜。
那年輕人正要開口,忽然神色一變,整個人往左一個側身。
火紅的刀光就在他的身側亮起,地面被劈出一道深痕。
轉身就看見一男一女,堵住了他的后路。
男的帶刀,女的年幼,多么奇怪的組合。
“進水不犯河水,咱們就此別過如何?”劉元望著貼墻的年輕人說道。
即使是他們三人在此,劉元也沒有把握能留下對方,要是對方的同伙來了便更加難辦。
最關鍵的一點是,劉元可不想在打斗中,暴露了自己純陽霸體訣的事情。
不用想也能知道,幾個爛駝山的弟子,發現自己門中絕學,莫名其妙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