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睜眼!
那東西他熟悉,所以他恐懼。
“想找到她么?我知道在哪!”這是久違的聲音,但張?zhí)焐稽c也不開心。
“你不是被封印了么?怎還能出來!”他的心里打鼓,生怕此時路過一個大能看見他滿身的黑氣,直接將他殺死。
“你放心,若你不愿,我再不能侵占你的身體。”魔尊冰冷的聲音安慰道,“這封印力量十分強(qiáng)大,只解開兩道的情況下,所能運用的力量微乎其微,就算是現(xiàn)在的我,也是孱弱不堪。”
張?zhí)焐男姆畔铝诵馑季褪钦f,現(xiàn)在他身上魔氣不顯,夜錦之下還能遮蔽。
在過去的兩個月時間里,林光衍教給了張?zhí)焐芏鄬贵w內(nèi)魔氣的方法,只不過后者卻不太希望有機(jī)會可以使用到。
“我知道她在哪,我可以找到她,不過你真的要去么?”魔尊又說。
張?zhí)焐聪蛞粋€方向,他突然就知道那里有什么。
“天生?”清靜見張?zhí)焐挚粗硪粋€方向愣神,很疑惑。
張?zhí)焐厣瘢馈拔覜]事,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說罷,便向著一個方向遠(yuǎn)去。
看著黑衣少年離去的背影,清雅微微蹙眉,擔(dān)心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從到了流州,幾天了,一路上都是這樣。”
小胖子掐著下巴,同樣看著張?zhí)焐h(yuǎn)去的背影,在思索著什么。
只有清靜,輕嘆一聲,搖搖頭,她知道許多事情,所以對于張?zhí)焐@樣的做派并不覺得意外,只想著若能快些走出流州最好,省得睹物思人,盡是些不快的回憶。
在這個人間,修行門派茫茫多,不光旬州有,流州也有,并且流州還有大能人物的存在。
只是流州的這位大能,在前兩個月流州本地魔尊出世的時候,竟然一聲不吭,連露面都沒有,實在是個膽小如鼠的鼠輩,就這一點,流州大地的修行門派流光宗人氣大減,幾乎所有人都在鄙視這個門派,畢竟魔尊出世,那位連面都不露一下的大能是這流光宗的宗主。
有人說,還叫什么流光宗?不如叫逃光宗算了!
自張?zhí)焐霭l(fā)起,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就到了流光宗的地界,太陽已經(jīng)微微泛紅,他覺得應(yīng)該快些。
他正站在一道門前,門比劉大戶家還要氣派,墻比劉大戶家還要高,不過他并不在乎這些,伸手敲了敲門。
門房打開門,見是個沒有見過的少年,像是不知誰家的公子,于是笑問道“公子找誰?”
“我找你家小姐。”張?zhí)焐f。
“小姐今日出門游玩去了,或許一會能回來。”門房說著,也不敢邀請這公子進(jìn)門,畢竟無人應(yīng)允,他可沒有多余的權(quán)利。
“無妨,我等會就是。”張?zhí)焐鷶[擺手,同樣的門房,這個人看起來就順眼多了,他想。
“行,那我陪您等吧!”門房開門出來,與張?zhí)焐驹谝黄稹?
“不必,我只有一個問題,問完就走。”張?zhí)焐f。
“沒關(guān)系的,我陪公子等好了,不讓貴客進(jìn)門已是失禮,實在沒有讓貴客自己等人的道理。”門房笑著說。
張?zhí)焐粗@個門房,越來越想不通這天下怎還有差別如此大的兩個人。
“若我是個乞丐,你會不會將我趕走?”他隨口問道。
“當(dāng)然不會!”門房說,“我家小姐早都說了,若是有乞丐來我家乞討,給些東西就是,何必趕走?”
“公子,見您衣錦氣華,怕是這輩子都和乞丐沾不上關(guān)系啊!”臨了,門房掏心掏肺道。
“誰說得準(zhǔn)呢。”黑衣少年目視前方,瞇著眼睛。
“回來了!”門房看見遠(yuǎn)處緩緩行近的車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