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向張天生的身周趕。
清靜也還是一臉茫然。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纏金絲已經勒上了張天生的脖頸。
它的鋒利足以隨隨便便割斷一座山頭。
“天生!”姬伶眼見著,卻無能為力。
她眼中的紅卻像是提前為他準備的。
直到纏金絲纏上了張天生的脖頸,甚至勒出血來,他也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但他不知為何抽出了離淵。
又不知為何一劍斬下。
于是纏金絲便斷了。
張天生這才覺得脖頸有劇烈的刺痛。
這才發覺自己差點沒了命。
姬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提起了無盡的怒火。
她憤怒地擰斷了天纏女的脖子,又踏碎了她的頭顱。
張天生有些汗毛倒豎,倒不是因為自己差點死了,而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姬伶。
她本該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渾身浴血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好看,也略恐怖。
張天生想拿下纏在脖頸的纏金絲,卻發現都已嵌在了血肉中,再深入一毫,他便真的一命嗚呼了,這讓他有些后怕,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
只是取纏金絲的過程有些痛苦,那恐怕相當于再將血肉割裂一遍。
張天生將取下的一小截纏金絲扔到地上,卻猛地升起一種異樣感覺。
于是他招了招手。
果然,那一小截纏金絲竟應了他的召喚。
“這......”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連張天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么情況?”姬伶也見到這一幕,驚訝地問。
“我好像......可以控制纏金絲了。”
“什么?!”林臨思作為這里年紀最大本該最穩重的人,卻發出了最夸張的聲音,“怎么可能!”
因為他是最能明了其間不可思議之處的。
可事實勝于雄辯,它已赤裸裸地擺在眼前......不,甚至已經射向了林臨思的面門。
雖說那僅僅是一小截纏金絲,卻是實打實
的威力,只是它已染了血,勉強能看清些。
可纏金絲本是號稱滴血不沾的,這又是?
林臨思抓住飛射向他面門的纏金絲,畢竟張天生沒有真正的殺意,且看起來也并不能很好地控制它,所以才會讓它的威力十分孱弱。
可......
“它怎會認你為主?”林臨思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什么?認我為主?”張天生也覺得難以置信。
“它已完全吸收了你的血,這分明是認主!圣人靈器,怎可能隨隨便便吸收人血?”
“可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我不知道......”林臨思皺眉,“不如你試試看控制一下整個的纏金絲?”
“好。”
半晌。
“不行......”張天生垂頭喪氣。
“要么你再滴一滴血上去。”姬伶建議道。
“為什么!我最怕疼了!”
“你是怕疼,還是怕死?這玩意若是真的能收了,關鍵時刻那是救命的東西。”
“可......真的很疼啊。”張天生很委屈,卻還是用離淵將手指割出了一道口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本來沒有反應過來,被偷襲,疼也就疼了,沒有心理準備其實也沒那么疼。
可現在既然有了心理準備,那自然是更疼了。
幾滴血落在纏金絲上,當然,更多的是滴在了地上,因為纏金絲實在太細了。
張天生突然發覺他們三個眼光異樣,以為又有什么放血的事情讓他做。
于是他警惕起來:“你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