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泥里,到底是比不得從前春風得意的時候。”
青杏穩重,低聲提醒道“慎言!”
紅梅癟癟嘴,不再言語了。
駱卿見了宋元春,知曉駱如煙那邊出事之后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也放心了一二,帶著人又回了祥瑞園。
可殺人誅心,誅心方為上策。
她在臨睡前同青杏和紅梅叮囑道“明兒等三姐姐歸寧回忠義伯府后我要去見見宋元春。”
青杏和紅梅雖不知她是何意,但都開口應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最易思及自己的放不下、舍不得。
駱卿禁不住又想起了言淮,想起了兩人在馬車里、在小院里的種種溫情時候,每每憶及離別時的不快,又輾轉反側起來。
哥哥從不曾對她說過重話,何況是當著那般多人的面怪責她,那是從沒有過的,她當時想不通,如今卻也徹底釋懷了。
想必,哥哥當時也是不好過的。
她只愿哥哥一切都好,能早日安頓好容州百姓,平定暴亂,然后全須全尾地回來,是一點傷也不要受。
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
雖說駱如煙出嫁當日忠義伯沒親自來迎親,好歹駱如煙歸寧這日他是早早帶著駱如煙來了,沒叫駱文和宋玉靜多等。
駱文和忠義伯年歲差不多,可輩分卻是差了整整一輩兒,忠義伯腆著個大肚子,笑得分外爽朗,倒是駱文是分外尷尬,心頭是更覺窩火了。
可忠義伯毫不介意啊,拉著駱文巴拉巴拉地說了好大一串,說得駱如煙臉上的笑容差點都掛不住了。
宋玉靜好容易逮住機會,可算是插了回嘴。
“忠義伯,還請你在這邊同我們主君說著,我帶著三丫頭去后宅里瞧瞧她生母。”
忠義伯這會子可算是停了嘴,拉著駱如煙好似很是不舍般地叮囑了一番,這便派了兩個丫頭跟著駱如煙去了。
宋玉靜瞧見了這一幕,眼神閃了閃,拿帕子捂了捂嘴,并未多說什么,站起來帶著駱如煙往后宅去了。
既嫁了人,駱如煙也算不得他們駱府的人了,她平素里雖強勢,但也知曉這時候不是該她訓話的時候,一路上也不多話,就帶著人往如春園去了。
宋元春今兒穿得還算體面,見了駱如煙就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
她正欲開口,被駱如煙一個眼神阻了。
駱如煙回頭對宋玉靜微微一笑,道“主母,我這廂想同我娘說些體己話,還得勞煩您去吃一盞茶。”
她說完這話,忠義伯叫她帶著的兩個丫鬟就走到了宋玉靜面前,一副送客的模樣。
宋玉靜強顏歡笑地擺擺手“你們母女且說著吧,我這邊去瞧瞧廚房的飯菜做好沒有,待會兒我會尋人來接你過去,你兄弟姐妹們都在,大家一起,就當吃頓團圓飯了。”
話罷,她就出去了,只是甫一踏出屋子她就耐不住翻了個白眼。
“也不拎清楚,她該喊誰母親!索性我也不稀罕!真是有什么樣兒的娘就有什么樣兒的娃,是一點臉面都不要的。”
說著,她又對一邊兒的隨身丫鬟招了招手,讓她繞去隔壁偏房偷聽著,看看她們母女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而此刻,屋內的駱如煙和宋元春正在抱頭痛哭。
“我的煙兒啊,你怎么這般傻啊……”
“娘,我能有什么法子?主母已經給我逼頭上來了,爹爹又……不管我了……小侯爺更是……對我無意,淑華郡主還親自上門來提點了……”
駱如煙從宋元春的懷里退了出來,拿手帕子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淚,將啜泣咽進肚里,才又將話接著說了下去。
“正好忠義伯上門來提親了,都送上門來了,我再不為自己打算,我還能如何啊!好歹忠義伯是有個爵位的,他年歲……是有點大……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