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伯沒人管了,往后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提及宋元春,她又站了起來。
“說來,我還說要去見見宋元春的,這些個話怕是沒人同她說過,我得好生同她說說。如春園那邊可有什么動靜?主母可打算將人送走了?”
“主母是打算待會兒便將人送走的,依奴婢看,姑娘還是光明正大地去瞧人才好。”
青杏提議道。
駱卿點點頭。
“是得光明正大地去瞧,這又是白日,時間緊迫,要是被人瞧見了,往后宋元春再有個好歹,還不得都賴我身上!青杏,還是你想得周到。”
她帶著青杏和紅梅先去尋了宋玉靜,借著之前宋玉靜應允駱如煙找她給宋元春把脈之事,拿可以借此顯示她當家主母的大度風范說服了她,讓她答應她去見宋元春。
進得宋元春住的屋子,她給青杏和紅梅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立時去屋外守著。
為了駱如煙今兒的歸寧,宋玉靜是派了人給宋元春打扮了的,不過到底不比從前,她面上是無法掩飾的憔悴。
但她見了駱卿后,還是強撐著坐在以往她最為得意時坐的那個位子上,帶著往日大庭廣眾之下從未有過的冷意和高傲的語調。
“怎么?五姑娘沒事來我屋子做什么?”
駱卿徑自坐在了離宋元春不遠不近的一張凳子上,然后用眼睛打量了一番這屋子,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這屋子倒是被春姨娘收拾得好,只可惜……”
“可惜什么?”
宋元春本不想被駱卿牽著鼻子走的,但還是下意識問了這一句,問完就隱隱有些后悔了。
“可惜這屋子以后就不是春姨娘的了。”
駱卿答道。
她這話果真將宋元春激怒了。
“你個野丫頭,你懂個什么?你知道個什么?想害我?我跟主君是多年的感情,他現今只是生氣罷了,待他氣過了,我又能回來了,比起你個半路出來的野丫頭,不知好了多少。”
她做了多年的闊姨娘,早脫胎換骨,是派頭十足,也講究面子,發覺自己過于激動了,好似潑婦罵街般,忙又收了收聲。
“何況還有我家煙兒呢,我的煙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嫁給了忠義伯做正妻,這闔府上下,還有誰能搭上這有爵位的勛貴人家?”
駱卿此刻很想脫口而出一句,我啊,我家哥哥還是親王呢,你個不知什么時候就要被奪了爵位的忠義伯算什么?
但她面上不顯,只是笑瞇瞇地瞧著宋元春,直瞧得她心里發毛,面上是瞞不住的慌張。
“你還打算做什么?你要對我煙兒做什么?不對,我的煙兒已經嫁進忠義伯府了,你做不得什么了,哈哈哈哈,你做不得什么的!”
“我是做不得什么,我也不會做什么,她是我姐姐我能做什么?”
駱卿不急不躁,嘴角的笑始終恰到好處地勾在那里,倒惹得宋元春更是惶恐不安。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說啊!”
駱卿起身,身子微微前傾,是離得宋元春愈發近了,臉上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更是明顯。
“我沒打算對三姐姐做什么,但自食惡果,你知道嗎?就像你一樣。忠義伯可不是善茬兒,你只以為忠義伯只是年歲大嗎?還是你覺著三姐姐能像你一般牢牢握著忠義伯的心?還有忠義伯的三個兒子,你莫不是以為他們是好相與的?”
“你從來不該起歪心思的,更不該將歪心思打到王姨娘,打到我頭上!說什么還有三姐姐,你且看著吧,三姐姐這回沒能將你留在駱府,之后更是沒有機會了!”
宋元春起身,就想撲過來將駱卿抓住,是什么臉面也不要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駱卿跟著言淮是練過功夫的,身形還算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