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禮,但面上沒有絲毫松動。
“大嫂子,有些話不得不說,不然以后就不知曉有沒有機會說,不知曉會不會說晚了,大嫂子溫婉聰慧,該是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也不待苗氏回應,她又對駱陽舒道“你問問青杏和紅梅,她們剛從外面打聽了回來,是與不是駱如煙派人去傳的此事?”
說著,她扯了扯嘴角,諷笑道“忘了,你是信不過我的人的,那你大可自己派人去查查,只要你有心便能查出來,什么待你好?我看就是想把你養廢吧!腦子是個好東西,也得你好好用!”
“你……”駱陽舒氣不過,就要上前一步還駱卿一巴掌,駱卿往后一退,又有青杏和紅梅擋著,他自是沒有得逞。
駱卿勾唇冷笑“惱羞成怒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說什么主母偏心二哥哥,那你看看二哥哥和你,一個溫和良善、做事認真負責,一個成日里花天酒地,明眼人一看就曉得選誰!”
她冷冷說完這話便拂袖而去,青杏和紅梅忙跟上。
“青杏,你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便說吧?!彼徚苏Z調道。
青杏嘆了口氣“姑娘,您……大哥兒到底是主母的孩子,再怎樣生咀唔,那也是,您這樣……只怕要招主母記恨了?!?
駱卿點了點頭“我何嘗不明白啊,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四姐姐待我是真心實意的……”
青杏很是擔憂,繼續勸道“忍一時之氣,方能走得更遠啊。姑娘,奴婢本不該多話的,奴婢此番僭越,也只是擔心?!?
駱卿道“我明白,我以后盡量忍著。且駱陽舒好面兒,此間事情他定然不會主動去同主母說的。”
“姑娘,那這外面的流言蜚語……”紅梅頗為氣憤,“三姑娘怎能如此做事?真真是歹……”
駱卿搖搖頭,制止了紅梅接下來的話“主母該是會派人出去打聽的,你們想法子讓主母那邊的人盡快打聽到是誰做的就好?!?
青杏和紅梅點頭應下了。
駱卿到底是放心不下駱如蘭,也沒回祥瑞園,而是去廚房親自做了些吃食來,讓紅梅給駱如月提了些去,自己則提著往駱如蘭的屋子去了。
這會子,闔府都亂,她也怕有人因此怠慢了駱如月,畢竟她現今無所依仗,也就只有自己多照顧她一二了。
這時候,天漸黑,一盞盞燈籠升了起來,顯得分外靜謐。
駱卿問了照顧駱如蘭的貼身丫鬟,那人回說駱如蘭自她離去后就沒出過門。
“主母也來瞧過了,姑娘倒是回了話,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主母沒法子,只好走了?!?
“也不能一整日不吃東西啊,那樣身子怎么吃得消?”
駱卿話罷,便又敲起門來,可駱如蘭還是沒有應門。
就在這時候,里面傳來茶盞跌落在地的聲音。
門外諸人面面相覷,還有一丫鬟道“姑娘,姑娘不會……”
駱卿緊蹙秀眉,提著食盒退后一步“撞門。”
這是內院,守在姑娘閨房外的都是丫鬟,力道自然比不得家丁,合力撞了好一番才將駱如蘭的屋門給撞開了。
只是映入眼簾的便是吊在房梁上的駱如蘭。
就見駱如蘭被吊在房梁上,臉色通紅一片,無力地歪垂著,雙腿上是掙扎時雙手用力摳下的道道血痕,打碎在地的茶壺似也是因著她的掙扎被一腳給蹬下來的。
眼見著,人只有細微的掙扎。
駱卿大駭,手上的食盒滾落在地,眼淚頃刻間就滑落了下來“快,快將四姐姐放下來啊,快啊……”
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上前抱著駱如蘭的腿,而一丫鬟去院外叫的家丁也來了,家丁忙上得圓桌將駱如蘭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從她上吊的白綢布上挪開,扶著她的上半身,可算是將人給放了下來。
待他們將人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