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聽得來回報之人說的話當即就不管不顧地罵了起來“這六姑娘算怎么回事?當真是沒皮沒臉了,全天下都對不住她嗎?是要害多少人啊!”
青杏眼見著駱卿已經面色不好了,也知曉她同駱如月的深情厚誼,忙暗地里伸手扯了扯紅梅的衣衫,紅梅可算是住了嘴。
“紅梅,你說得對,她果真是瘋了!”
駱卿面色鐵青,她是真沒想到駱如月會變得跟駱如煙一般無二,況此事的影響可是比當初駱如煙闖下的禍事還要大。
不說兩人當真有了關系,她駱如月竟還敢當街攔車,于他們家的聲名簡直是重創,駱府女眷不管嫁沒嫁出去的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還有駱陽明和莊嚴,兩人剛剛高中,待過了殿試便是吏部考校,莊嚴是女婿還好說,駱陽明可就是駱府的人,若是考核不通過怕也是分不到好職位的,說不得前程盡毀。
“快,去同主母通稟一聲,駱府已然沒了聲譽,能挽回一星半點便挽回一些吧,總好過愈發差得好。”
現下算是無路可走了,他們駱府的聲譽已經沒了,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這便是他們能做的。
宋玉靜很快便收到了消息,但她能說什么?只能說旁人認錯了人,那人決計不是她駱府的六姑娘,她駱府的六姑娘前些天就得了病,一直沒出過屋子。
青杏回來的時候同駱卿說了此事,又提及了駱如蘭,說是她今早一聽得外面烏七八糟的言論,一著急就往駱府趕,想問問宋玉靜如何打算,結果肚子疼,竟是見紅了。
駱卿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忙叫人備車去了駱府,打算去給駱如蘭看看。
宋玉靜也是拎得清楚的,知曉自家女兒最是重要,駱卿的醫術也是了得,雖說已經尋大夫給駱如蘭看過了,如今見駱卿要來給駱如蘭看看也沒說什么,黑著臉讓她進屋了。
可幸駱如蘭這胎過了前三個月了,不易掉,如今已經穩住了,只是受不得刺激,還須得臥床休養幾日。
駱卿沒有驚動還在昏睡中的駱如蘭,給她看過后,又瞧了瞧大夫給她開的藥方,挑揀了些藥材,這才去見了駱文和宋玉靜。
“我就說她是個禍害,要是再不關進祠堂里,怕是不知還鬧個什么天翻地覆,待她回來,一條白綾將她給勒死算了!”宋玉靜恨恨道,“我們駱府算是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駱文如今臉色也分外不好,還怪起了宋玉靜“你這個主母當得也是,一個弱女子也看不住!”
“怪我?那看看你生的什么女兒?個個不讓人省心!當初駱如煙給忠義伯那老頭當續弦就已經讓外面的人議論紛紛了,說我們賣女求榮,現今又出了駱如月這檔子事!”
宋玉靜是愈想愈氣。
“按理說庶女都要交給當家主母教養的,就我們家不一樣,偏生要給那些個上不得臺面的妾教養,能教得好嗎?”
“那王姨娘還是你給我招進府的呢,說什么她最是溫馴,結果呢?教出來的女兒是一身反骨,你還好意思……”
駱文這話還沒說,冷不丁卻聽得駱卿一拍桌子,吼道“夠了!”
他嚇得一哆嗦,久久沒回過神來。
“現今是吵架的時候嗎?父親、母親,先將現下最大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旁的。”
宋玉靜也是火大。
“那你說怎么辦?那小賤蹄子已經跑出去了,現今還在宣平侯府,我們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去要人。”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狠一點,干脆讓人傳出消息,說是六妹妹得的是天花,就在昨兒被查出來了。”駱卿平靜道。
“那不行。”宋玉靜頭一個反對,“當時宴請了那么多人,個個都見了駱如月的,說是前幾日就得了天花,誰信?”
駱文也蹙眉點頭“是啊。”
駱卿解釋道“父親、母親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