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風頭過了,你又回來便是?!瘪樓浼奔苯忉尩?。
“皇上已經下旨,你覺著還有可能嗎?我該說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平陽絲毫不讓。
舒以歌見狀,忙道“平陽,如卿也是關心則亂,我們再想法子便是?!?
“我瞧著她不是關心則亂,她只是想要自個兒良心過得去罷了?!逼疥栒f完這話就起身離開了。
駱卿被平陽說得啞然,她忽然有些恍惚,好像確實如此,她看似是在擔憂平陽,為她想法子,可怎么看來也只是迫切地想要贖罪,讓自個兒的良心過得去。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她利用平陽抓住了她最為親近的母后,于平陽而言那就相當于她逮住她的手將匕首送進了她母后的胸膛。
縱使太后罪有應得,可平陽是無辜的啊。
離開平陽住的宮殿,駱卿一直沉浸在自個兒的情緒中,舒以歌也瞧出了她心情不大好,寬慰道“你莫要多想,平陽她遭此變故,心頭難免沒有氣,讓她出了便是?!?
“我知道她只是嘴硬心軟,不然她也不會在哥哥他們扳倒太皇太后的時候帶人出來作證。我只是擔憂,她還那般小,要嫁去那般遠的地兒……”
恰在這時,一片枯黃落葉落到了駱卿腳步,她定定盯著它半晌,而后彎腰將它拾了起來。
“旁人羨慕著皇室之人,覺著他們多風光啊,可是風光背后呢?都是血和淚。”
舒以歌也深有感觸,她突然想到了太皇太后薨逝那日,皇上的情緒很是不對,那是她頭一回見著那樣的他,抱著她是又哭又笑,只是后來他們兩人誰也沒再提起那事。
“我知你覺著虧欠了她,但這是皇命,違抗不得。何況平陽經歷了這般多的事,心頭都是有數的,該說皇室之人沒有一個人不知自個兒身上肩負著什么,他們都知自個兒往后的命運?!?
“是啊,都知道。”駱卿點頭應道,只是……
先前朝內外是動蕩不安,經過這大半年的整合大啟也算是穩定下來了,皇上便下令去京郊的鳴麓山舉行一年一度的秋獵。
獵物養了大半年了,在秋日是它們最為肥美的時候,又因著臨近冬日,獵物都出來囤積糧食,也是最易獵得它們的時候。
駱卿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整裝待發的皇上,心頭有了別的想法。
她看了看面無表情坐在另一頭的平陽,待鼓聲響起,皇上率領著眾人策馬朝山林中奔去時,她才悄然起身走到了平陽身邊。
“平陽,我們去走走把。”
平陽現今對駱卿這個出去走走很是抵觸,當下就不愿,可她原本就是嘴硬心軟,到底是耐不住駱卿的軟磨硬泡,跟著她一道去了。
“說吧,尋我來做什么?又要拿我玩笑嗎?還是你又想做什么?”
駱卿看著平陽懷疑的眼神也沒多解釋什么,只是給青杏和紅梅遞了個眼神,然后兀自拉著平陽跟著素素往密林中行去。
平陽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可她一直沒說話,只有平陽鬧得狠了才讓她小聲些。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離扎帳篷的地兒都遠了,她才掙開了駱卿的手,大聲質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方才來的時候已經請素素去探過了,一直順著這個坡下去,這里防守最為薄弱,到時候我們做戲將這邊的守衛引開,你從這個坡下去后就順著一條小路走,那邊沒甚人。”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跟你重修舊好嗎?”平陽面無表情地問道。
駱卿搖了搖頭“不,我只是給你個選擇,若你這般選擇了我可以幫你,若你選擇留下我也希望蒙兀的大汗能待你好?!?
平陽面上堅硬的外殼終于漸漸碎裂,她看了看向下延伸的道路,就要往前行去,可不過幾步就停下了。
“我也想走的,可是我想光明正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