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妃邊說著邊要將明慧郡主從自個兒身后拉出來,可明慧郡主很是畏懼,是生怕言淮一怒之下當真割了她的舌頭,一直往后縮。
言淮見狀,嘴角微微一勾“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本王既是教訓不得,這歉意也收受不起了。”
肅親王妃這才想起言淮是什么人,方才他肯當眾教訓明慧郡主算是給足了肅親王府面子,這會子他不愿教訓了才叫人恐怖。
肅親王妃的家族原就是皇商起家的,但大啟歷來是商為末,他們一家好容易是擠進了官場,同皇室的生意也不做了,就是為了避嫌,也是怕人瞧不上他們家,肅親王為此本就對她有些怨言,如今再得罪了怡親王只怕他更是對自個兒不滿了。
“教訓得,教訓得,王爺是我明慧的小皇叔,自是教訓得的。明慧,怎地這般不懂事?快來,給你小皇叔還有小皇嬸賠罪!”
明慧郡主很是委屈,還在往后縮,可這時候顯不是逃避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了,肅親王妃瞪著她,強硬地將她給推到了前面來,咬著牙齒,同她低聲道“快道歉啊!”
明慧郡主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皇叔,我沒有,我不想的……我只是……我不是故意要在背后編排小皇嬸的……”
“求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將此事鬧出去好不好,也不要……”
“她們也說了啊,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就我被逮住了,我……”
言淮懶得聽明慧郡主廢話了。
“那你這意思是你做的還是對的了?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一個郡主,是蠢鈍如豬嗎?”
聽得這話許多人都覺著樂呵,但還是將笑給憋住了,只有新城郡主最是膽子大,也看不慣明慧郡主的作為,真的笑出了聲來。
這笑聲在此刻分外突兀,賽罕公主忙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克制著自個兒,雖說她也看不慣肅親王妃母女,可這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新城郡主還是頗為聽自個兒父母的話的,忙克制著自個兒將聲兒給壓了下去,可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明慧郡主羞憤不已,是哭得愈發厲害了,惹得本就因著言淮要出征而心煩意亂的駱卿更覺腦仁兒疼。
她伸手扯了扯言淮胸前的衣衫,頭還是埋在言淮懷里,是誰也沒看。
“哥哥,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我們回家吧,我難受。”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可現下除了明慧郡主羞憤不已的哭聲,是誰也沒說一句話,她這話自是傳入了不少人耳中。
言淮知曉駱卿在意的是什么,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最后只說了一句話。
“什么‘不會下蛋的母雞’,若是讓本王再聽得這種話與本王的王妃勾連上,本王定不會輕饒,你們且試試。”
話罷,他就抱著駱卿走了。
他沒再騎馬,而是陪著駱卿一道上了馬車,將人攬在懷里,輕聲問道“還難受嗎?”
駱卿已經想通了,她不想言淮擔心,拉著他的大手搖了搖頭“又不是瓷器娃娃,哪里那般脆弱,一碰就碎,只是做戲做全套嘛,沒得說我們欺負人。”
“你聽了那些個閑言碎語,若是不樂意了也不必忍著,大可教訓那些個人去,有哥哥給你撐腰呢,再說了,也是他們沒理。”
言淮知曉駱卿的性子,她總也擔憂給自個兒添麻煩,大多事情自個兒能解決就解決了,解決不了的才會同自個兒開口,他唯恐她委屈了自個兒。
駱卿笑了笑“是啊,他們沒理,且等著他們上門來道歉吧。”
哥哥這一遭算是表明了立場,只怕肅親王妃母女這會子是慌得不行,到時候肅親王更會帶著人親自登門來道歉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