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說著話。
“我原先看著她忒乖巧,怎地現今學著宋元春的把戲了?”宋玉靜憤憤道。
“這不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害得那般乖巧的六妹妹也有樣學樣。”駱如蘭也是頗為氣惱,“如今好了,原本好容易壓下去的事,簡直讓人臉紅!”
駱卿腰有些難受,扶著肚子稍微動了動,青杏見狀忙尋了塊軟墊來給她靠著,她這才緩緩開口道:“淑華郡主原本該是將她看管起來的,誰料得她跑出來了……”
“她以為這是駱府嗎?到底是太嫩了,只怕這會子不單淑華郡主容不下她了,是賽罕公主也容不得她了。”
“你的意思是……”駱如蘭遲疑地問道。
駱卿嘆了口氣:“原本賽罕公主看在新城郡主的面兒上是不打算插手此事的,想著到底是宣平侯府的家務事,也沒給宣平侯府施壓。”
“而駱如月這一鬧,一個妾竟是到了宴客的堂上,還這么多人看著呢,難免給人以家風不嚴的印象,新城郡主的面子更是過不去了,寧遠侯府和宣平侯府難免會生罅隙。”
“何況新城郡主還打了我,王爺不在京城我竟是被這樣欺負,總要有個說法的,新城郡主定然會來同我道歉,可新城郡主找誰說理去呢?”
她方才算是聽明白了,駱如月定然是狀似無意地同新城郡主提了當初成景小侯爺有意于自個兒一事,再說她進王府也是因著跟自個兒有兩分相似,就算沒有,兩人是姐妹,誰曉得成景小侯爺是不是在睹人思人?
“我可算是明白了,我說這六妹妹怎么突然愛上穿緋衣了,原是醉翁之意不在此,覺著她那樣了小侯爺勢必也會看上……”
駱如蘭這話還未說完卻是被宋玉靜一眼給瞪了回去,她訕訕一笑,尷尬地摸了摸自個兒的鼻頭。
“五妹妹,我沒有旁的意思。”
“我知道。”駱卿淡然一笑,“不要在意,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駱如蘭卻是遲疑了起來:“照你的話說他們不會放過六妹妹,那……我們要不要……”
她雖不喜駱如月的做派,但兩人到底做了這么多年的姐妹,她又素來不像駱如煙般跟自個兒對著干,這般見死不救她到底還是有些猶豫的。
“怎么管?當初就同她說了的,同她斷絕關系,她是死是活都與我駱府無關!當初我就該快刀斬亂麻的,不該縱著她們由著她們妾室自個兒養的,這一個個的,都長成什么樣了!”
宋玉靜顯是悔恨極了,提及此處是頭也抬不起來了,好似有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駱卿顧不了這般多,見時辰差不多了,扶著肚子兀自站了起來。
“我去瞧瞧。”
駱如蘭見了就想要一道去,可宋玉靜見著駱卿回頭望了自個兒一眼,立時會意,忙將駱如蘭攔住了。
“你去做什么?那地兒是你輕易進得去的嗎?別添亂了!”
“我這不是……五妹妹她身懷六甲,她……”駱如蘭看著駱卿漸行漸遠的背影還是放心不下,忙喚道,“五妹妹,你等等我啊,誒,你……”
“你什么你?給我回來安生坐著!”說著,宋玉靜一把將駱如蘭給拉了回來坐到了她身邊。
這會子駱卿已經拐過一個廊道,是走遠了,駱如蘭只得作罷。
“紅梅,你去外面吩咐人,準備好馬車……”頓了頓,駱卿又吩咐道,“將馬車趕到侯府的角門來,悄悄地,晚上烏漆墨黑了再走。”
青杏試探著問道:“王妃這是打算……”
駱卿快步往前走著,半晌,才沉聲道:“罷了,到底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的。”
她再往后院走就被人給攔下了,還是淑華郡主的貼身媽媽來瞧見了將她帶了進去。
到得駱如月生產的院子她就瞧見了正站在廊下的淑華郡主,她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