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高云舒,正是好時候,駱卿一早起來便準備著要去書院了。
“姑娘,今兒我們不如多戴支珠花吧。”紅梅很是高興,“咱們姑娘也要去書院讀書了。”
駱卿搖了搖頭:“不用,這是要去讀書又不是比美,像平日一般,簡單些就好了。”
紅梅只好將珠花又給放回去了,給駱卿梳了個簡單的髻,然后用支釵子釵上,再戴了朵小小的不甚顯眼的珠花便作罷。
“姑娘,這支釵子見您一直戴上,雖說這支釵子很是別致好看吧,您也不用一直戴著啊,偶爾可以換換旁的。”
紅梅性子活潑,又知曉駱卿并不介意這些,免不得就愛跟駱卿說話。
駱卿笑著搖了搖頭:“這支釵子不一樣。”
紅梅知曉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也不多問了。
駱卿又囑咐道:“讓你們今兒不用來當值了,你們偏要來,待會兒去書院就讓盛媽媽跟著我吧。”
青杏卻是不依:“姑娘,奴婢們跟著才安心,況您給的傷藥很是好用,已經(jīng)不疼了。”
紅梅也道:“姑娘,您有瞧過去讀書帶的不是小丫鬟,而是家中媽媽的嗎?”
駱卿無奈,只讓他們一個人跟著,最后還是青杏堅持,紅梅拗不過就只好留在家中了。
待一切收拾妥當,駱卿戴上幃帽就由青杏陪著往駱府門口去了,可原本該等在駱府門口的馬車卻是不見了。
青杏忙拉了門房來問,門房顯是也不知情的。
“原本是準備了三輛馬車的,二哥兒一輛,四位姑娘兩輛。”
青杏蹙眉:“就沒有別的馬車了嗎?”
“沒了。”門房也著急,生怕因著此事自己被責罰,慌忙解釋了起來,“家中原本是只有兩輛馬車的,這都是因著哥兒和幾位姑娘要去上學才又填補了一輛,主君都是坐轎去應卯的。不過,待將哥兒和幾位姑娘送到后那幾輛馬車會馬上折返回來。”
“姑娘們走了多久了?”青杏忙又問道。
門房道:“剛走沒多會兒。”
這還不清楚嗎?這是兩位姐姐想給她個下馬威呢,駱卿心里明白,自己昨兒到底還是太過出風頭了。
這頭一日她受學就遲到,就算是舒夫子大度到底還是不好,回來只怕還會被訓。
其實要是路程近,她走過去就是了,偏白鷺書院離駱府遠得很。
“青杏,我往前走著,半道上定然能遇上回來的馬車,該是不易遲到的,你身上還有傷,還是回府歇著吧。”
話罷,駱卿也不待青杏再說什么,從她手里接過裝有筆墨紙硯的書箱就走了。
“誒,姑娘……你不識路啊!”
青杏本想去追,奈何她背后還傷著,她一跑動便疼得厲害。
駱卿回頭同青杏擺了擺手:“無礙,我問路便是了。”
駱卿以前經(jīng)常上山采藥,腿腳好,走得很快,不多會兒就走到了一處喧鬧的三岔路口,可她不知該往哪邊拐了,她只得去問一邊兒的婦人。
待問清了路,喘著氣兒又往前走了。
只是她一身紅衣委實打眼。
成景坐在馬車里瞧著她往前疾走的身影是愈發(fā)覺著眼熟,只好踢了一腳自己身邊的書童問道:“你來瞧瞧,這是不是昨兒來書院的駱府五姑娘。”
書童全平忙湊上前去瞧:“瞧著身形有些相似,但戴著幃帽的,委實不清楚。況且,這駱府五姑娘不坐馬車來這市井狂奔做什么?”
成景一拍全平的腦袋:“我要是知曉還來問你作甚?看模樣她好像是朝書院去的,該就是她,讓車夫前面停停。”
全平雖不知自家小侯爺?shù)男乃迹€是掀開馬車簾同外面的車夫叮囑了。
駱卿見一輛馬車在自己身邊停下了也沒在意,還想跑,卻聽身后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