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來尋那匹馬的?”
駱卿腳步一頓,回身朝后瞧去,卻見言淮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平素里往上揚起的嘴角也被捋平了。
她吶吶喚道“哥哥……”
“還記得我是你哥哥啊?”言淮上前,拿折扇敲了下駱卿的頭。
長庚這會子才道“姑娘放心,小的已經給那匹馬上了藥了。”他看了眼言淮,又道,“小的這廂先告退了。”
話罷,他又同言淮見了個禮,就轉身打算去不遠處守著,也好給兩人放風。
待人走了,言淮禁不住嘆了口氣,就要伸手去拉駱卿的手,竟是被她躲開了。
他一愣,而后迅速反應過來,神色又變得分外嚴肅“手受傷了?”
駱卿之前賽馬時握馬韁的雙手太過用力,被磨破了皮,勒出了血,她還未來得及處理。
她本是想瞞著言淮的,可她沒想到他的直覺委實過于敏銳,直接被他給點破了。
她偷眼瞧了瞧他的臉色,不敢再說話了,囁嚅道“受了點小傷……”
言淮扯了扯嘴角“還行,這回沒敢再對我撒謊了。”
駱卿正欲解釋,被言淮一折扇壓住了嘴唇“上藥了嗎?”
駱卿搖了搖頭,后想起自家哥哥看不見,小小聲答了沒有,見言淮又露出頗為不贊同的神色,趕忙說道“但我帶了藥。”
言淮收回壓著駱卿嘴唇的折扇,伸出一只手攤在她面前“給我,我給你上藥。”
駱卿忙從自己衣袖中掏出了傷藥放到了言淮手心里。
言淮拉著駱卿在草地上席地而坐,折扇被他孤零零地擱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