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從淑華郡主來駱府走過一遭后駱如煙的日子是愈發(fā)不好過了,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哪一日宋玉靜就將她給隨便嫁了。
可讓她一時半會兒去尋個對她有意的勛貴人家的子弟又哪里是那般好尋的啊?還遑論生米煮成熟飯了。
就在她百感交集的時候,一媒婆上門說親了,說是忠義伯打算續(xù)弦,聽說她們家姑娘正好適齡,故托她上門說道說道。
忠義伯府現(xiàn)今雖說是沒落了,但好歹是有個爵位傍身的,宋玉靜不敢輕易將人得罪了,只說自己考慮考慮。
待駱文散值歸來,她便將此事同駱文說了,她沒想到的是駱文當即就發(fā)起了火來,質問她是不是打算將駱如煙往火坑里推?那忠義伯的歲數(shù)可是跟他們相差無幾的!
宋玉靜根本就沒生出這個心思來。
她是恨不得將駱如煙嫁給個鄉(xiāng)野粗人才好,至于雖說年歲已大,但有爵位在身的忠義伯,她是斷斷不愿讓駱如煙嫁過去的。
兩兩爭吵,各自好容易平復了怒氣。
駱文先開了口“等媒婆再來,你就給我拒了!”
宋玉靜瞪了駱文一眼“我知道!誰想管你那個寶貝女兒啊!你也別忘了,誰才是嫡女,你該對誰更上心。”
駱文最是見不得宋玉靜有事沒事就拿這事兒來說事,撇了撇嘴,道“我哪里就只一味偏著她?我這也是為小四、小六打算。”
他嘆了口氣“你也曉得忠義伯在外面的風評是如何的,偏他年歲還跟我們差不離,煙兒正值妙齡,我們巴巴地兒將人給送過去,旁人會如何說?”
他伸出一根指頭,一下下地點著桌子。
“說我們駱府為了攀高枝兒是不惜犧牲自家女兒,出去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要被文人雅士用唾沫星子淹死!以后誰還敢跟我們輕易結親?”
宋玉靜脾性是火爆了些,但也是聽得進去話的人,她這會子也不同駱文置氣了,還好聲好氣地向他保證,待過幾日媒婆來了她就將她給回絕了。
兩人這邊是商議好了,可駱如煙那邊卻是有些心動了。
她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甚而覺著來他們家說親的忠義伯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一個她可以徹底擺脫宋玉靜控制的機會。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她當即手書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了宋元春手里。
宋元春雖說是貪慕權貴,想要攀龍附鳳,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但她也確實是心疼駱如煙這個唯一的女兒的。
她一得了信就趕忙讓趙娘子親自去駱府跑一趟,好阻止駱如煙,不讓她做傻事。
可駱如煙已經(jīng)陷入了魔怔,她不想吃苦,不想被駱如蘭嘲笑。
是,忠義伯年歲是大了,可她嫁過去就是正妻啊,上面沒有公公婆婆的壓制,下面就忠義伯的兒兒女女,可那又如何?
現(xiàn)今還是忠義伯當家,是忠義伯承襲著爵位的,他們難不成還能翻了天去了?
忠義伯如今身體底子還好,要是她再生個孩子出來,那她就有了依仗。
駱如煙以往是靠著宋元春,還有偏心于她們母女的駱文,如今宋元春失寵,她怕駱文真聽了宋玉靜的話,對她不管不顧,她便拼命地想再找個依靠。
駱卿沒想到自己會在西邊角門這兒遇上來尋駱如煙的趙娘子,她離得遠,聽不見兩人說什么,只知兩人似是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也只聽得了駱如煙崩潰下不自覺拔高聲量的一句話。
“是,他年歲是大,但我娘不是跟我說就是要找個沒有公公婆婆的嘛,他沒有啊!又還在爵位上,我一去還是正妻,有什么不好?我娘自己不也說做個續(xù)弦也沒什么,你回去同她說,我心意已決,既然小侯爺那條路走不通了,那我就走另一條。”
話罷,駱如煙就轉身回去了。
紅梅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