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繼的真血力量,他難以抗衡,陷入了絕境。
“你明明這么弱小,體內怎么可能具備大成圣體的力量?”真犼逼近,沒有繼續出手,但注視石凡,目光帶著好奇。
很明顯,他們的實力到達一定層次,很多事情不再是秘密,直言問道。
“我背后是荒主。”石凡念頭百轉,此刻反而鎮定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關系?”
“我稱呼他為荒叔。”石凡說道,點出自己的身份。
“你將一個重傷狀態、快要垂死的大成圣體搬出來,是不是就以為能震懾的住昆侖仙族了?”真犼說道。
石凡心里一沉。
果然,如今荒主的情況不是秘密,沒幾年活頭了。
包括地府和羽化神朝乃至昆侖遺族都知曉此事。
“不過,我敬人族圣體過去庇護宇宙萬靈,他曾抗擊過黑暗至尊,很可敬。所以此番也不為難你,把神弓給我即可離開。”真犼瞪著牛鈴大眼,思索一二,然后說道。
這番話出自真心,如今年輕一代的天驕不知道荒主,可他們老輩準帝,都是在那個動亂背景成長起來的。
甚至還有活著的人目睹過那一戰,知道荒主的功績,不愿意刁難他的傳人。
他倒是很通情理,現在成仙鼎已經碎掉了,昆侖遺族又不是羽化神朝,沒必要對別人發泄無能狂怒。
石凡聽言,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真犼不知道是自己是成仙鼎碎掉的罪魁禍首。
不然,即使有荒主,自己也肯定逃不了這一劫。
正要將神弓交出的一剎那,忽然遠方有人傳來了一句話。
“是這個圣體破壞了成仙儀式,將你們的心血毀于一旦……”
聲音飄忽不定,似前似后,似左似右,無法具體定位。
石凡一驚,心知不妙,果然真犼神色微妙了起來,目光幽幽盯著自己,本來還算溫和的神色此刻冷冽了起來。
更遠方,一群地府陰兵齊聚,他們損失了大半人馬,但此刻依舊人員眾多,鐵甲長戈整齊,皆散發強大的死亡氣息,朝著石凡靠近。
那口爛木棺,也散溢出一縷縷陰氣,形成鬼霧,渴求著圣體的血肉。
形勢陡轉,變得對石凡極為不利。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石凡心中生怒,這是要置他于死地。
“我有什么能耐,憑什么能破壞成仙鼎,還不如某位見過帝尊真身且得到了授令前來取鼎的道胎,她持有帝尊信物,更能直接操作成仙鼎。”石凡立刻說道,轉移話題。
“可她已經死了,自覺任務失敗,無顏面對帝尊!”真犼沒有逼問石凡仙鼎之事,而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她怎么可能就這樣死去,真死也不一定是死真身,況且帝尊若活著,仙鼎怎么可能會碎,那是有人將你們當成棋子布局。”石凡直接了當,揭露真相。
“誰!”真犼卻沒有任何驚訝和意外,而是沉聲問道。
“還能有誰,你們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嗎,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先天道胎才能活下來,還能恢復巔峰狀態!”石凡神色冷淡,瞥了正在陣紋重組的成仙地一眼。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參果樹傳來訊息,和石凡相遇前,曾意外見到過一道紫色倩影站立在仙地之中。
她有帝尊信物,故此也能在這片仙土中來去自如。
“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