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油燈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噼啪”響聲,
廟內(nèi)本就不太明亮的光線,立刻又黯淡下來不少。
易行之不知從哪里翻出來了一根細(xì)細(xì)的茅草,伸進(jìn)燈芯里輕輕挑了幾下,試圖讓它變亮一點。
“對不起,妾身恐怕不能跟易公子走”對面的唐雨微垂臻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你沒有選擇。”易行之放下草桿,神色如常。
“但易公子有。”唐雨的話語聲很輕,很柔,“立刻殺了妾身,或者,放妾身離開。”
“你想求死?”易行之瞇起了眼睛。
“與其被易公子抓回去軟禁,妾身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我若說不呢?”
唐雨倏然抬頭,鳳眼中精光乍現(xiàn)“那么妾身只能使出畢生絕學(xué),嘗試從這里逃走了。”
“畢生絕學(xué)?很厲害?”易行之眉梢一挑。
“不,一點都不厲害。妾身一輩子都在修煉這門秘法,可這種法門并沒有任何殺傷力,也不能拿出去與人比斗。”唐雨緩緩搖頭,“但是,妾身或許能憑借它,從易公子手下逃走哦。”
“是么?這我倒是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易行之雙臂抱胸,似乎很感興趣。
沒有殺傷力,又不能與人比斗,莫非是某種逃遁之法?
但是,易行之并不覺得武林之中有哪種遁術(shù),能夠跑得比他還快。
“好。”
桌子對面的唐雨低低應(yīng)了一聲。
而后她站起身,一只玉手輕輕解開了衣帶,開始在易行之面前脫起了衣服……
易行之趕緊偏過頭去,驚聲問道“……你干什么?!不是說畢生絕學(xué)嗎?你脫衣服干嘛?!”
“對呀。妾身這門秘法,只能光著身子使用。”
“這……”
聽著耳畔那稀稀疏疏的,布料摩擦皮膚的聲音;易行之試著想象了一下,掩藏在唐雨寬松衣袍之下的白皙酮體,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易公子,妾身已經(jīng)脫光了呢。”唐雨的嗓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平添了幾分魅惑之意。
那種柔媚的說話聲傳入耳中,仿佛是在心頭不輕不重地撩撥了幾下似的,易行之的臉龐顯得愈發(fā)紅潤。
“怎么了,易公子連看都不敢看妾身一眼嗎?”唐雨似是輕笑了一聲。
此話一出,易行之卻是恍然大悟。
又不是我易某人硬要扒了她的衣服,分明是她自己脫的啊!
那大美妞二話不說就脫得干干凈凈,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這種白送福利的好事,自己到底在害羞個什么勁?!
“哈!看就看,誰怕誰啊?!”
如此一想,易行之立馬仰天長笑一聲,大義凜然地回過了頭來。
“嘻嘻,易公子還真是猴急呢……”唐雨掩嘴嬌笑著。
不過,唐雨那白羊般的裸體還沒看清,易行之的視線卻首先對上了一雙眼睛。
一雙十分奇異的眼睛。
易行之這兩輩子也看過不少女人的眼睛,并且其中很多都是絕色之姿。
但在易行之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一雙,比得上他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對。
雙瞳剪水,燦若星辰。那眼底純粹的黑色,仿佛是一片無底的旋渦,在吸引人奮不顧身的沉溺進(jìn)去一般……
唐雨邁著像貓一樣的步伐,緩緩走到了易行之身邊。
“我美么,易公子?”低吟淺笑著,唐雨把頭輕輕靠在了易行之胸前。
“美……”易行之呆立原地,仍是愣愣地盯著她的眼眸。
“抱緊我。”臻首在易行之胸口蹭了蹭,唐雨的話語宛若情人的呢喃一般。
“好……”易行之動作僵硬地,環(huán)抱住了唐雨那光滑而又纖細(xì)的腰肢,呼吸立刻粗重了不少。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