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外套,大梨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褻衣。
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她的胸口,那從褻衣邊緣滿溢出來,白生生的一團軟肉,晃得易行之有些眼暈
他趕緊輕咳一聲,偏過了頭去。
這丫頭,發育得真不錯啊……
易行之的手掌虛按在她的傷口上方,卻遲遲未能落下。
因為那道箭傷實在太靠近她的胸口了。
易行之若是放下手掌,勢必會摸到一些非常私密的部位……
“少爺,沒……沒關系的……”似乎看出了易行之的難處,大梨怯生生地咕噥了一句,又往易行之懷里縮了縮。
“好。”竟然當事人都不介意,拿自己還矯情什么?當下易行之神色凝重地盯著她的傷口,目不斜視,“堅持住,很快就完事了。”
易行之的手掌終于按到了她的傷口上。
大梨嬌呼一聲,肌膚被易行之所觸碰到的地方,登時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但她仍舊是羞紅著臉,雙手環抱在易行之腰間,甚是乖巧可人的模樣。
不過,當易行之手掌處的絲絲真元,通過她的傷口鉆入體內時;大梨那張原本紅撲撲的俏臉,立刻變得一片煞白。
真元滌體到底有多疼?
易行之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但想想司徒追命那副慘狀,倒也能夠猜到一二。
就連那身經百戰受傷無數的盜圣,都被那種痛苦折磨得咬牙切齒,痛不欲生;更何況是這么一個不會武功,身體嬌弱的姑娘呢?
大顆大顆的汗水,從大梨那晶瑩的皮膚之上冒了出來;而后匯聚成涓涓細流,不停往下滑落。
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疼痛實在太過激烈,以至于她緊緊抱住易行之的那雙手,指甲已是隔著衣服深深嵌進了易行之的皮肉里。
易行之皺了皺眉頭,仍是認真在她體內運行著真元,并未出聲阻止。
周圍的姑娘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梨的痛苦,皆是閉上嘴巴,攥緊了拳頭,默默替她加油鼓勁。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地出奇。
可一柱香時間過去,懷中的大梨竟是一直沒發出聲音,這讓易行之不由地低下頭去看了看她。
大梨而今正緊緊閉著眼睛,嘴唇抿得發白,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若不是她的呼吸依舊平穩,易行之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
對于這種痛苦,她表現得似乎比司徒追命還要淡然……
這姑娘是真的不怕疼?還是痛覺神經不太發達?
也不對啊。自己腰間的那些指甲,現在可是越抓越深了……
好不容易操控著那一絲真元,在大梨體內運行了整整一個周天。易行之便任其自然消散在大梨體內,而后抽回手掌,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
“好了么?”
感受到身體上的劇痛正在逐漸消失,大梨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地詢問了易行之一句。
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目中亦是看不到多少神采。
就連她那雙抱住易行之的手臂,不知何時,也已無力地垂落了到了一旁去。
“沒事了,都結束了。”易行之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朝她露出了一個非常疲憊的笑容;而后也顧不上她那滿頭的汗水,激動地在她額前輕輕吻了一記,“梨子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
這次真元滌體,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甚至順利得出奇。
其中有易行之小心翼翼的緣故,也有大梨相當配合的緣故。
大梨身上的炎癥,幾乎是在真元運轉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消散無蹤了。
但易行之實在不知道這種事中途到底能不能停下,所以只他能硬著頭皮,讓真元在大梨的經脈中完整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