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下,一片嘩然。
“什……什么東西。”關離恨舌頭打結,“妖法?!”
“是針。”易行之瞇起了眼睛。
“針?”
“嗯,繡花針。”唐雨把玩著自己如蔥頭一般白嫩纖細的玉指,淡淡說道,“他上擂臺之后,手里便一直捏著一根針。看似是蘭花指,其實只是把針彈射出去的一種暗器手法罷了,談不上有多高明。不過那針細如牛毛,不易察覺;這趙鐵牛又生性憨直,脾氣急躁,著了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錯。飛針直刺腹部巨闕穴,暫時封住心脈,人體便無法行動。趙鐵牛也無性命之憂,頂多在床上躺幾天罷了。”易行之補充。
“原來如此……”關離恨恍然。
唐門本是天下暗器名家,唐雨能看出來,易行之并不覺得奇怪。倒不如說,若是連唐雨都沒瞧出門道,那才是真正值得驚訝的事情。
“趙鐵牛昏迷,張芷華勝。”
大長老的聲音不緊不慢。
張芷華‘蓮步輕移’,走上前去,用一只穿著繡花鞋的大腳,把地上那體形魁梧的趙鐵牛翻了個面。
蹲下身取回自己的針,又往臺下拋了好幾個媚眼,張芷華這才在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噓聲中,動作優雅地跳下了擂臺。
隨即便有崇劍門弟子上臺,把那人事不省的趙鐵牛抬下去休息。
此戰過后,接下來再上擂臺去比斗的,倒是暫時沒有了如張芷華和趙鐵牛這般的后起之秀,江湖名人。大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很多連關離恨都叫不出名字。
不過這些人雖然名聲不顯,可手底下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畢竟敢站到這論劍大會的擂臺上去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除了玩刀槍棍棒這些傳統兵器的,還有放毒的,扔暗器的,跳大神的,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大家都在這四丈見方的擂臺之上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易行之看得津津有味,心下直嘆大開眼界,這趟崇劍門來得著實不虧……
舉目巡視了一番論劍大會這諾大的場地。在座諸人無不是緊緊盯著擂臺,或笑或鬧,或高談闊論,或皺眉沉思,似乎都已沉浸其中。
只是這近千的參與者中,又會有多少人,是羅天教伏下的暗子呢?
“哇!”
周圍人一陣騷動,把正在走神的易行之給拉了回來。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擂臺,其上卻是站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兒。
白衣若雪,青絲如瀑,背負長劍,面色冰冷。
“慕容夢蝶?”易行之大吃一驚,“她怎么上去了?”
身旁卻遲遲沒有回應。易行之轉頭去看,只見關離恨張大了嘴,雙眼無神,似乎還處于極度震驚之中。
“嘿,問你話呢!”易行之把手放到關離恨眼前晃了晃。
“哦……啊?!”關離恨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
“慕容夢蝶武功如何?”
“我哪知道啊?”關離恨抓耳撓腮,“江湖中只傳言她長得漂亮,根本沒聽說過她和誰交手啊……”
“有哦。三年前她來唐門做客時,和我大師兄切磋過一次。”唐雨插了一句嘴。
“唐子衣?”關離恨來了興致,“結果如何?”
“只打了幾十個回合。點到即止,未分勝負。”
“三年前唐子衣便已是唐門弟子中的翹楚人物,武林年輕一輩罕逢敵手。”易行之摸著下巴,“如果沒放水,那慕容夢蝶能與他打個平分秋色,實力也不容小覷了。”
“嘶!才貌雙全,不愧是慕容大小姐!”關離恨吸溜著舌頭,神情又逐漸往畜牲靠攏。
“你惡不惡心……”易行之實在看不下去,狠狠踹了他一腳,“這里還有女孩子,你注意點影響……”
唐雨對此卻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