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數枯萎了下去。
“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什么時候發現的。”唐雨抬起纖手,輕輕纏繞著她那烏黑柔順的發絲,笑容不改。
“要說發現,其實也只是在接過你那杯酒的時候才發現的。我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五感比一般人都要強上一些,所以能聞出來那酒里加了點料。”易行之隨手扔掉酒杯,又躺回了地上那張由鮮花鋪就的大床上去,“在此之前,我只知曉神子定然不是那唐子衣罷了。“
“何以見得?”唐雨笑靨如花,反問道,“我倒覺得唐子衣作為我精心打造的替身,各方面都還挺完美的。”
“的確,我最開始也認為他是神子。畢竟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他,他甚至還在羅天教控制的風沙鎮上現身過。敗于秦牧手下,又得知逆乾坤竟然已有傳人,這代表著唐門下一任掌門也不是自己。經歷幾重打擊過后,他心性大變,一怒之下轉投魔教,向昔日手足舉起屠刀——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但是,他卻在絕對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什么意思?”
“神使死的那間密室雖然隱蔽,但他一定會詳細上報給神子,我不信這幾天那位神子沒去找過他。之后他那所謂的潛入崇劍門內,以及埋伏于山下路口的人,卻都沒有任何動靜。羅俊杰出入崇劍門,一路竟是暢通無阻。這時候我便知道,這次羅天教的行動,多半是取消了。”
“沒錯。我發現神使身亡之后,得知事情已生變故,便立刻撤走了所有留在崇劍門里的人。”
“問題就出在這里。既然行動已經取消,那唐子衣還來干嗎?不僅來了,竟然還在擂臺上公然使出了魔教武學。這般愚蠢行為,與那神機妙算的神子形象實在相去甚遠,我那時候便知道,他非但不是神子,反而和那崇劍門的大長老一樣,不過是個棄子罷了。”
“全中,精彩。”唐雨輕輕拍了拍小手,“不錯。此事未成,唐子衣留著也沒多大用處,還是死了來得干凈。”
聽見唐雨那仿佛事不關己的口吻,易行之心里頗覺有些不是滋味“……經過那么多年的相處,難道你對唐子衣就沒生出過一點同門之情?”
“同門之情?呵,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偽君子罷了。”唐雨嗤笑一聲,“他敗給秦牧之后,我只是稍微透露了一點自己學會逆乾坤的消息給他。結果還沒等我出言引導,他竟然自己找上了神教分壇來。你說說,對于這種衣冠禽獸,我如何能生出那同門之情?”
“唉”易行之只能長嘆一聲。
“所以,在這之后,你便知道我是神子了?”
“不。對于你,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罷了,根本沒往這方面考慮過。”
“哪里想不通。”唐雨雙手抱著膝蓋,含笑看著他,“能不能說來聽聽?”
“比如說,我們剛見面的時候。”
“那座廟里?你一見面就懷疑我了?”唐雨瞪大了美眸。
“我哪有那么神。”易行之苦笑一聲,“那時候我只是奇怪。我出手助你療傷之時,卻發現你體內的傷勢根本沒我想象的那般嚴重,原本還可以與那江大龍兩兄弟周旋很久,完全沒到要動用逆乾坤的地步。我當時只道是你性格剛烈,不堪受辱。現在想來,或許只是認出了我的江湖扇吧?”
“沒錯。”唐雨輕笑道,“有煙雨山莊的人出現,自然會路見不平行俠仗義。當然也輪不到小女子我出手了。”
“可如果我真的不會武功,或者對此視若無睹,你又該怎么辦?”易行之皺眉,“逆乾坤如果使出來,今后可就永遠無法再動武了。”
“不動武就不動武唄。這次運氣不太好,偏偏一個人遇上了那兩個蠢蛋。”唐雨雙手撐著下巴,也看向了中天那彎月亮,“逆乾坤持續的時間里,足夠我殺一個傷一個,之后再跑掉就行了。武功這種東西于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