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打算抄幾首五言詩。
五言詩起源于西漢,使得現在的文人大儒都能夠接受。
不像之前張遠吟誦的那首自己最喜歡的將進酒一樣,只有極個別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欣賞到其中韻味。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等張遠剛抄完李清照的《夏日絕句》時,突然之間渾身打了個寒顫。
然后看著四下無人,立馬就撕掉了,還到了一些墨水上去,把剛剛的紙張給染黑了。
最后拍著自己的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吶。”
果然抄詩不能抄多了,有時候整個人陷入進去,自以為自己是大文豪,卻差點把小命給送了。
張遠抄了這四首,又把之前自己抄的而且公之于世的那些也都謄抄在了紙上。
等張遠抄完沒多一會兒工夫,老趙扛了一大摞子木板進來了。
“家主您看這些木板夠不夠?”
張遠突然有些汗顏,立馬點了點頭。
“夠了夠了,辛苦老趙你了。”
老趙露出了笑臉,臉上的褶皺立馬都堆積在一塊去了。
“為家主做事不辛苦。”
張遠也笑了笑,然后指著桌上剛剛抄完的那些詩說道。
“既然不辛苦,那就把這些詩全都刻在木板上面吧,搞快點,最好今天天黑之前弄完。
記得刻陽文反字,別跟刻碑文一樣給我刻成陰文正字了。”
老趙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作為老木匠雕刻這些專業術語還是懂的,他木訥的點點頭,帶著木板跟那些詩就下去了。
張遠立馬就躺在椅子上,端起個茶碗喝了一大口涼茶,還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家主您越來越會使喚人了。”
旁邊的小雅突然間說道,弄得張遠好生不習慣。
“老趙高興著呢,別看他年紀大了,要真讓他什么事情都不做,他可是會閑出毛病來的。
再說你個小丫頭怎么懂得本家主要做什么,趕緊再去給我泡壺茶去。”
小雅憋著嘴拿起茶壺就出去了。
這泡茶的壺是張遠找的裝酒的壺,把長長的壺口給硬生生的砸斷了,然后打磨拋光好,才成了后世茶壺的模樣。
要不是沒辦法掌握燒窯這一技術活,張遠早就自己弄一堆瓷器跟陶器使了。
現在這種粗糙的黑陶,只能夠勉強用一用,根本說不上是藝術品。
任勞任怨的老趙果然不負張遠的重托,在天黑之前就把張遠要的木版都給刻好了。
張遠立馬就開始試驗一下這雕版印刷術,把準備好了的墨汁也給端了出來。
然后拿刷子沾染墨汁開始在木版上面刷,最后把裁剪好的紙張往上面一蓋,再拿個干凈的刷子刷一刷。
那些老祖宗們的大作便被印在了紙張上面。
就這樣一張一張的印了下去,一直到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等待晾干的紙張,張遠才讓所有的人停了下來。
這一個時辰的功夫足足印了有五百多份,每一首詩都是一頁,然后加起來有十六首詩,也就是十六頁。
也就是張遠造的紙比較厚,這十六頁紙裝訂在一起,雖然不能說是書籍,但看著卻有種小冊子的感覺,能做到這樣張遠就已經很滿意了。
這特殊處理過的墨汁,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