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鼎湖延壽宮的路上,果然如同張遠出發時就斷定的那樣,一路上風平浪靜。
唯一算得上是顛簸的只有半路上沖出來的一頭野豬,還被薛仁幾箭就給射殺掉了。
等到了張府邊上的時候,張遠直接叫人把這頭倒霉的野豬給送了過去,順便再報個平安。
惹得薛仁心中不滿,連連聲稱說得空的時候,要在張府住上幾天吃到撐。
張遠受不了這煩人的公子哥,趕緊答應了下來,結果那兩個屯長也要去蹭飯,大度的張遠也一并答應了下來。
但是心中卻覺得這些家伙心里面想的挺美,估計到時候肯定是來不了張府的。
轉眼間就到了正午,一行人總算也是抵達了鼎湖延壽宮。
張遠跟薛仁兩人并肩走了進去,其余人馬則在宮殿外守著那名渾身被捆的跟個粽子一樣的城衛。
王遂老早就在殿外等候著,夠著脖子看了看宮外的那些期門軍將士,臉色不是很好看。
畢竟劉徹要張遠去辦的是關于館陶公主的事情,現在張遠前來交差的時候卻帶了這么多人,劉徹肯定不能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提劉家的丑事吧。
如此一來,張遠等于間接把劉徹快要吐出來的話又給憋會肚子里面去了。
“臣張遠、臣薛仁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劉徹瞇著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看張遠,而是盯著薛仁開口問道。
“你小子跑到此處來做什么?朕有給期門軍布置下什么任務么?”
皇家的人果然都是最會演戲的,張遠每次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心累,一邊的薛仁則已經習以為常了,面不改色的對著劉徹抱拳說道。
“回稟陛下,昨日期門軍遭受到衛尉府下屬的長安城城門守衛襲擊,一名期門軍將士當場身死。
事后臣領兵前去追捕那些意欲謀反的衛尉府城衛,擊殺他們十四人,活捉一人。
另外還有三十五人在逃,其中包括一名衛尉府下屬的屯長。
期門仆射李健因要率領大軍保衛建章宮的安全,這才命臣只帶了一百人馬前來向陛下稟告此事。”
“啪!”
劉徹當即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猙獰的有些可怕,不過張遠瞥了一眼卻覺得劉徹就是拿手拍桌子,太痛了才面目猙獰。
“竟然有人敢在長安鬧事,王遂立即將那名被活捉的逆賊給朕關進廷尉府,務必要問出背后究竟是誰指使。”
王遂低頭應諾,然后退了出去。
張遠當場就愣住了,這要是關進了廷尉府,還能有自己啥事?
“陛下,那些城衛本來是想謀害臣,當時臣無奈之下只能將賊兵往期門軍營地引去。
臣希望陛下能夠將那人交到臣手中,讓臣能夠揪出幕后指使。”
劉徹玩味的笑了笑,看著張遠說道。
“既然卿大夫想要一探究竟,那朕就滿足你的要求。
來人去告訴王遂,讓他把人直接送到卿大夫張遠的府邸去。”
說著一名小黃門直接走出了殿外,但很快王遂就一臉慌神的跟著那小黃門進來了。
劉徹盯著王遂出聲問道。
“怎么了,竟然如此慌亂?”
王遂立馬跪在地上,略有些慌忙的說道。
“陛下,仆該死。
剛剛在與期門軍交接那反賊時,一不小心讓那反賊脫了身,把宮衛的刀抽了出來,抹脖子自盡了。”
“什么?”
張遠眼睛瞪的老大,下意識地就喊出了口。
但隨即劉徹咳嗽了兩聲,張遠立即就把頭顱低了下去。
只見劉徹一臉歉意的揮了揮手,對著王遂說道。
“這件事怪不得你,一時疏忽罷了。
把那逆賊的尸身送到廷尉去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