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衛青聽到喊聲齊齊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老者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這人張遠還是有印象的,剛剛在殿上,這人是跟胡毋生一起的,應該也是個博士。
想著人家年紀大了,張遠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便翻身從馬上下來。
“先生你是在找我?”
“嗯嗯,下官是喊您。”
“老先生無需客氣,我比你年幼不少,您這個年紀做我的阿公也綽綽有余了。
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阿遠就好了。”
張遠想著總不能把五經博士都給得罪了,就放低了姿態對著這老者說道。
“行,那老朽便倚老賣老了。”
“敢問先生找小子有什么事情么?”
“老朽乃是《詩》博士韓嬰,相必阿遠你是第一次聽到老朽的名字吧。”
張遠頗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我是一個粗人,確實是今日才見到幾位大儒的風采。”
“不必自謙,你小子可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強多了,往后還需要仰仗你才是。”
“韓先生說笑了。”
“老朽來找你也不是為了其他事情,而是因為你在朝堂之上那一番言論,實在是令老朽振聾發聵,頗有所感。
敢問你是否已經熟讀了《孟子》與《易》?”
張遠哪敢把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一個不好就會讓這些老學究天天來找自己探討學問。
“只是粗略了看了一眼,卻發現其中內容玄妙無比,晦澀難懂,不是我這一介粗人所能夠看懂的。”
韓嬰也沒有跟張遠繼續互相吹捧,而是直點主題的說道。
“老朽剛剛下朝便決定,要用太學令的那四句話,用以為太學治學之根本,不知道太學令是怎么想的?”
張遠低頭思忖了一會兒,便覺得可行,這話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說出口的,掛在顯眼處天天壤學子們看著也會讓他們這些學子加深對自己的敬重。
“可以,便依韓先生所言。
對了,還有件事情想請先生幫忙,明日清晨請先生約上其余四位博士,明日我們不去早朝,相約去一趟杜縣如何?”
“好,老朽幾人原本以為太學令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沒想到你的性格也是如此的雷厲風行。”
張遠笑著牽著馬與韓嬰一塊出了宮,衛青早在之前也下了馬,只不過二人的對話他插不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