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國跟跟唐都兩人住的地方都不遠。
張遠跟著司馬談先是去見了唐都,唐都正想著能夠去蹭一蹭天祿閣的藏書,只不過是皇家藏書之地,他進不去。
現在張遠給了他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一下子就欣然接受了。
唐都的年齡也不是很大,就比司馬談大了一點而已,得知張遠還要去請孔安國,唐都也不矯情,自己就開始打包起行李,說是明日就去太學報道。
如此一來,張遠就直接解決了數學跟天文的講師。
緊接著二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孔安國的住處,其實這處地方是司馬談的住宅,只不過司馬遷在跟孔安國學習,而孔安國在長安城又沒有居住的地方,就暫時先借住在此地。
張遠初次見到司馬遷,并沒有發現有什么驚奇的地方,就是一個十歲多一點的少年人罷了。
因為這時候人吃的東西并不是很好,司馬談此人也比較節儉,司馬遷的個子不是很高,只到了他父親肩膀的樣子。
而孔安國要比張遠想象中的年輕了許多,這位孔子后人,看起來確實比旁人多了一絲儒雅的氣質。
說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的,讓人感覺很舒服,不過當張遠提及要他去太學任教時,卻發生了意外的轉變。
“太學令是來請在下去太學的?”
張遠點了點頭。
“孔先生乃孔圣后人,一身學識無人可比,去往太學任教把一身所學傳給世人,也是為了傳承孔圣的理念。”
孔安國一直都保持著微笑,讓人生不起氣來。
“太學令在朝會之上所說為往圣繼絕學,也是安國心中所想。
不過當時之人又有何人真的身懷圣人之絕學?”
“圣人之絕學流傳于經書之中,當世之人只要認真鉆研,就是為往圣繼絕學。”
孔安國笑著搖了搖頭,說明他很不認同張遠說的這番話。
“太學令就真的以為當世之經文,就是圣人心中所想所思?”
張遠心中存疑,但也知道現在的儒家經典,大多是由口述,然后后人按照自己的意思記錄在竹簡之上,最后才編成書籍的。
看孔安國這樣子,再加上他孔家后人的身份,并不難猜出孔安國手里面恐怕真的有真家伙。
這真家伙自然就是指真正的孔子所遺留下來的典籍。
“難不成孔先生家中所藏典籍,與當世流傳有所不同?”
孔安國笑了笑沒有說話,這越發的加深了張遠心中的肯定。
這些人一個個懷揣至寶,根本也不想著拿出來供他人學習,還自稱為孔子后人,但是卻沒有半點孔子的風骨。
“先不提這件事情,我今日來此只是為了請孔先生去太學任教。
孔先生若是愿意,張遠必當厚報,孔先生若是不愿,張遠也不會勉強。”
尚且年幼的司馬遷在這個時候,搖了搖司馬談的手臂,小聲喃喃道。
“耶耶,子長也想去太學求學。”
司馬談狠狠地瞪了司馬遷一眼說道。
“陛下曾下令,太學必須年及弱冠方可入學,遷兒你如今未及弱冠不可前往太學,待你年歲夠了,為父自然會送你入太學。”
見孔安國還在猶豫之中,張遠走到司馬遷身邊,一臉姨母笑。
“子長若是想要入太學求學,我自當可為子長破一次例。”
說完這句話,張遠又對司馬談說道。
“子長較同齡人甚是聰慧,太學如今有唐都,我讓人也去巴郡請了落下閎,再加上五經博士。
想來可讓子長在幾年之內便學有所成,太史令也不比介意那些規矩,太學也不是必須要入學方能夠在內學習的。
那些五經博士家中弟子,有的年歲比子長還要小一些。”
司馬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