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令,參加入學考核的考生一共四千三百二十六人,通過考核的有三千一百五十一人。”
吾丘壽王拿著記好了的書卷對著上面跟張遠稟報道。
“怎么才這么點人?”
一下子刷下去了四分之一,說出去不好交代啊。
“還有其他渠道進來的考生,您忘了?”
張遠這才記起來那些特長生。
“那舉孝廉、賢良方正這些人又進來了多少?”
張遠雖然問的是舉賢良方正這些,但吾丘壽王可能是私心,直接先說了那些以作賦進入到太學中的考生。
“這一批考生中,有四百多人會作賦,下官親自考核最終錄取了三百一十三人。
其余的一共錄取了三百六十二人,也就是說明日入學的新生數量應該會達到三千八百二十六人。”
這尼瑪,吾丘壽王這家伙偏心偏的有點大吧...
張遠心里面也是一陣無奈,各郡縣舉孝廉還有賢良方正那些人要是通過官方的選官渠道,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差不多肯定是能夠混個小吏當當的。
現在張遠開了這個口子,吾丘壽王又為了那些作賦的學生,直接降低了這些人的入學比例,張遠內心深處除了說聲抱歉好像啥也不能干了。
啊哈哈哈。
反正特么的開這個口子也是為了堵別人的嘴,能夠錄取三百多人已經是給那些頑固勢力面子了。
“行吧,明日招生事宜還需要你一直看著。
我明日會在太學令府邸坐鎮,要是出了什么亂子,你解決不了的,可以讓人告知與我。”
“下官明白。”
天色已黑,吾丘壽王說完事情就離開了。
張遠雖然不出面但是也不能去干其他的,不管什么時候落榜之人心里面總會有落差。
心理素質不好的人也一抓一大把,考不上學自殺的更是常見。
現在唯一的方便之處,就是大家都還不怎么重視太學,可能考不上就考不上唄,回家再想其他辦法。
要是等公孫弘那家伙真的當上了丞相,整個大漢都會掀起一番風潮。
沒有戰功又如何?沒有家世背景又如何?
這天下已經不是武夫做主的時候了,當今陛下看重儒生,只要讀書就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遠心底已經想好了,在那個時候太學才是露出頭角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推舉大量的太學學子為官,才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大家都會盯著公孫弘,太學一些學子當官了又如何,能比的上丞相么?
翌日一大清早,杜縣的縣兵就跟太學的官吏一起將落榜考生的名單貼在了東南西北四面城門內側。
并且派兵在那里維持秩序,當然太學這里也派了宮衛管理秩序。
有人鬧事就直接拖走。
這就是張遠的原話。
不管太學內部出了什么問題,對外總歸還是要強硬一點的。
總之最終解釋權歸太學所有。
這句話說了他們也不懂,張遠就只好粗暴一點說出鬧事就拖走這樣的話。
...
杜縣北城門內側。
這里自打出了之前張遠跟客棧老板那檔子事情之后,北城門的人流量就大了不少。
當然沒有那件事情,這里的客棧開的也是最多的,居住的考生也是最多的。
如此一來這里自打張貼落榜考生名單之后,就顯得格外擁擠。
其實有一件事情,張遠沒有告訴這些考生,那就是不用看這些名單,直接去太學辦理入學手續就可以知道有沒有被錄取了。
張遠思前想后還是沒有將這件事情直接挑明,儀式感總歸是要有一些的。
當所有的人都圍在一塊,有人沒有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