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雨勢,也可能是一種肅殺的氛圍在長安城彌漫。
偌大的城池竟然見不到幾個人在路上行走。
等張遠到平陽侯府時,已經有不少的官吏匯聚在這里了。
張遠掃視了一眼,應該都是平陽公主這一脈的官吏。
“太學令。”
“太學令可算是到了。”
許多人張遠都不認識,但是他們還是一一對張遠打起了招呼。
不過也沒人臉上敢掛著笑臉。
“太學令,平陽公主在內院等著,前將軍也在那里等候。”
帶張遠來的謁者,詢問了一下是什么情況后,轉而對著張遠說道。
張遠來就是為了悼念一下曹時,然后聽一聽平陽公主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跟著一起進去了。
“遠兄你可算是來了。”
衛青見到張遠過來,趕緊出來相迎。
張遠點了點頭,發現里面坐著的不止是衛青一人,還有公孫賀、主父偃外加幾個御史。
這尼瑪是要把陳阿嬌往死里面整啊。
“臣拜見平陽公主殿下,斯者已逝,生者如斯,唯愿安息。”
“太學令一番好意,本公主心領了,只是此次夫君離世,其中蹊蹺甚多。
故此沒有對外面公布,這次請太學令前來也是為了一探究竟,為我夫君討一個公道。”
張遠心里面跳了幾下,不知道該怎么接平陽公主的話了。
“臣為公主殿下是從。”
平陽公主輕輕點了下頭,然后開口說道。
“太學令已經到了,那么我們就說一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很明顯,在場所有人除了張遠以外都知道了平陽公主是什么計劃,現在張遠在這里待著十分難受。
“青弟,不該先去祭拜一下平陽侯么?”
衛青覺得張遠估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于是解釋道。
“昨夜在未央宮,一名黃門揭發了皇后行巫蠱之事禍亂大漢,平陽公主說皇后不僅僅詛咒了后宮的嬪妃,連帶著我衛家還有平陽侯以及公主殿下都詛咒了。
在皇后寢宮中找到了刻有我們姓名的巫人,現在公主殿下召集我們來此,就是為了讓陛下給皇后定罪。”
衛青說的巫人就是木頭刻成的小人偶,據說被女巫刻上要詛咒人的姓名后或火化亦或是埋在土里,都會讓詛咒之人死去。
總之要有多么邪乎就多么邪乎。
張遠壓根就不信衛青說的這些話,簡單來說就是不相信平陽公主。
陳阿嬌腦子糊涂了想要詛咒宮里面的嬪妃情有可原,再怎么憤恨頂多就是帶上衛家,現在連平陽侯都敢詛咒,那陳阿嬌就不是瘋子了,基本上就是純粹的傻子。
“我讓吾丘壽王去找你了,你見到他了么?”
衛青搖了搖頭。
“今日休朝,一大早我就來平陽侯府了。
遠兄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與我說的?”
張遠看平陽公主朝這邊掃視了一眼,立馬對衛青說道。
“沒什么大事,既然沒碰到就沒碰到吧。”
說起主父偃這個人,這家伙基本上就屬于是這個時代的憤青。
看不慣別人好的那種,陳阿嬌要是能夠墜入深淵,主父偃估計睡覺都能笑醒。
估計有人會問,主父偃跟陳阿嬌有仇么?
他兩個是沒有一絲絲的仇怨,起碼在張遠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可主父偃憤世嫉俗的性格就讓他喜歡看到身處高位的人墜入深淵。
現在這個小房間內,基本上都沒有人說話,只有主父偃一個人叭叭叭個不停。
“公主殿下,在臣看來皇后不僅僅是禍亂后宮一條罪過。
為后者必須要有母儀天下的德行,而當今皇后驕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