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來了。
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躲在戰馬跟車輛之后,準備迎接第一波匈奴騎兵的沖擊。”
命令是高屯長下的,這個時候沒人再去管褚達是不是大行令了。
所以之前褚達下的防御命令瞬間就被高屯長給推翻了。
三百多人的隊伍想要扛住兩千匈奴騎兵的沖擊,沒有遮掩物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些戰馬還有車輛不管怎么來說也可以為漢軍甲兵卸去起碼一半的壓力。
“弩箭準備,聽我號令!”
在匈奴騎兵距離褚達他們還有兩百步時,高屯長大聲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褚達有些后悔,瑪德,這領兵保護他們使團隊伍的屯長起碼是個將才啊。
比公孫敖那些只懂得帶兵沖鋒的莽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面前是將近十倍于己方的匈奴騎兵,這位姓高的屯長還能夠穩得住,并且有條不紊的做出明智的判斷。
褚達想想這樣的人才被自己給坑了心里面就一陣不爽。
這要是送到衛青手下,肯定是能夠發揮出光與熱的。
眼前的情況容不得褚達再去多想,兩百步的距離轉瞬即到。
在匈奴騎兵距離使團隊伍僅僅五十步的時候,高屯長大喝了一聲。
“給我射!”
一百多漢軍甲兵瞄準的都不是戰馬上的匈奴騎兵,而是騎兵胯下的戰馬。
他們這一百多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也是熟悉與匈奴作戰的漢軍士卒。
面對騎兵沖鋒,首要的不是殺人,而是要卸掉騎兵的沖擊力。
射殺了戰馬上的匈奴騎兵,那他們胯下的戰馬還是會超這個方向沖擊而來。
但是戰馬一死或者是受傷,最前面的戰馬就能夠影響后面匈奴騎兵的進攻節奏。
果不其然,一百多支箭矢射殺了沖在最前面的幾十匹戰馬,戰馬上的騎兵紛紛滾落在地,后面的匈奴騎兵沒有及時減速或者躲避也被前面倒在地上的戰馬給絆倒了。
“所有人換上環首刀,圍著戰馬還有車架最大可能的擊殺匈奴人。”
這些裝滿財寶的馬車,就如同像是一顆顆巨大的巖石一樣,騎兵在這樣的地勢根本就沒有辦法發揮出他們的優勢。
不過匈奴人習慣了在馬上作戰,他們要是下馬了說不定戰斗力會比在馬上更加低下。
褚達這時候也握緊了環首刀,不過他躲到了馬車下面。
這個時候他也冷血了起來,這里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獨他褚達不能夠死。
長安城還有一堆人的頭顱都掛在褚達身上。
家人的安,張遠的信任,大漢的命運在這個時候都牽繞在褚達一個人的身上。
這份壓力迫使褚達壓下自己的熱血。
任何一個漢人在面臨這種場景時,都會燃起自己的斗志,身邊若是有武器拿了就會殺向匈奴人,若是沒有武器高吼著也會沖向敵人。
“殺!殺!殺!”
一名漢人甲兵被匈奴騎兵砍下了手臂后,不顧疼痛直接用手里的環首刀捅向了砍去他手臂的匈奴騎兵。
匈奴騎兵沒有辦法繼續發起第二道沖鋒,兩千人就這么圍繞著三百多人的使臣隊伍混戰在了一起。
鮮血匯聚到了一起緩緩流向了旁邊的湖泊。
慢慢的一百多大漢甲兵就剩下了十多人互相支撐在一起,大行府的那些官吏一個個也顫顫巍巍的拿著武器與匈奴騎兵對峙。
至于民夫們早就已經被匈奴人給殺干凈了,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他們不知道褚達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人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抓到匈奴那邊受辱很可能心智會崩潰的。
“大行令,今日我們可能會死在這里了。”
高屯長渾身帶傷但是也堅持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