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案子意味著郭解的聲望跟權勢已經大得嚇人了,什么事情都不必他親自出馬,甚至都不需要他知道了。
天下能夠有這樣權威的只能有一個人。
那就是劉徹。
皇帝能讓兩個人做么?
當然不能。
劉徹知道案子的判決結果之后,直接插手,下令判郭解滿門抄斬,罪名就是大逆不道。
大家都知道郭解無罪被殺了,張遠卻看到了劉徹開始用儒家的法來判案了。
至于郭解這種人死多少都是該死,死的越多國家越穩定。
郭解的父親其實就是游俠,但是卻在文帝朝的時候被官府殺了。
大漢開始變了,從前的律法可能就得由儒家來規定如何使用了。
張遠沒有對這發表什么意見,畢竟在外人眼里,張遠也是儒家的代表人物。
可笑的是張遠這個儒家的代表人物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那位董仲舒大大。
杜縣太學內。
張遠面前站著吾丘壽王。
一月初,衛青他們開拔離開長安的時候,太學招收了一批新的學子。
這次沒有人對太學公布的名單有異議。
吾丘壽王非常順利的將近六千名學子收入了太學。
他現在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活像一個舔狗。
“下官還沒有恭喜太學令已經進爵新安侯了。
恭喜新安侯,往后下官出去臉上也有光。”
張遠白了吾丘壽王一眼,這家伙在跑偏的路上越走越遠,根本都拉不回來。
“呵呵,我被封侯你臉上有什么光?你看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我都是列侯了,封地還在關內,你再看看你,沒出息!”
吾丘壽王還認真地點了下頭,表示非常認同張遠的說法。
“下官自然是比不上太學令的。”
張遠懶得搭理吾丘壽王,翻起了新生名單,五千多個名字看著就眼花,張遠直接又給合上了。
“這群人里面有沒有特別特殊的?”
吾丘壽王認真地答道。
“太學令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張遠揉了揉太陽穴,然后說出自己想知道的。
“能力特別出眾的,還有特別能鬧事的?!?
吾丘壽王聽到鬧事兩個字就覺得張遠要開除人了,于是趕緊搖了搖頭。
“下官沒看出來,只是入學考試,并不太難。
只是下官自作主張,將作賦的文人多招收了一些進入太學?!?
管事的人有些私心,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要最后不被人查出來就行了。
就跟后世那些清華北大的教授們,他們的后代一個個不都進清北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張遠杜絕不了也不想管,而且人家吾丘壽王都誠實到這個地步了,張遠還能埋怨他些什么?
“這個沒事,收進來的學子都是白紙,將來能發展到什么樣子看他們自己的際遇。天涯微
你待會兒擬一道條例,寫入太學的章程里面,大概意思就是讓往年落榜的學子,可以參與到來年的入學考試。
二十歲為限制,超過二十歲的就不要他們繼續考了,這樣每個人有差不多四次機會,還考不上那真的就不是我們不給他們機會?!?
“太學令您的意思是去年的學子也可以?”
張遠現在想起去年鬧事的那群學子就頭疼。
“他們除外,我還沒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夠容忍一些挑釁我的人。”
吾丘壽王理解的點了下頭,下意識地就吐出了兩個字。
“也是。”
張遠頗有些惱火。
“嗯?你說什么?”
看著張遠要發怒的樣子,吾丘壽王當然是直接否認。
“額,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