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疏通關系,結果可能真的不會像大家想的那樣。
張遠沒有明說,能不能領會就是孔安國自己的事情。
官場用的最多的就是講話的藝術。
“在下明白。
明日在下就回去長安城見我的從兄。”
話到這個份上,就相當于挑明了。
張遠也卸下最后的一絲擔心。
“那好,天色也不早了。
你且回屋休息,明日我會派人去長安城送奏疏的。”
“是,太學令您休息,在下先行告退。”
算是補了之前的一個坑,張遠也輕松了一些。
孔安國走之后,張遠就拿出了紙筆開始為孔安國鋪路。
待寫好之后,封入一個竹筒之中,張遠這才洗漱了一下休息去了。
這個時候紙張還很貴,張遠這種造紙的大戶而且是壟斷的商家都不敢把信封這玩意兒弄出來。
生怕社會上這些文人抨擊張遠為富不仁浪費可恥,所以到現在仍舊用的是竹筒裝信件。
其實這樣做,倒也挺方便的。
翌日起了個大早,張遠囑托一位太學的官吏,就把這封奏疏給他讓他送到丞相府。
這時候其實劉徹已經把丞相任命官吏的權力都拿下來了,但還沒有到向天下公布的地步。
張遠就只能按照之前的規矩,先把奏疏送到丞相府。
反正丞相大人會原封不動的把奏疏送到劉徹的案桌上。
孔安國也起了個大早,在太學內弄了一匹馬就直奔長安城而去。
他的心氣比較高,自覺學識過人,一直等著劉徹征辟他為官。
而且看不上郎官什么的,之前跟張遠談條件也是一千石的大官,不然孔安國估計已經當了好多年的官。
劉徹執政期間,人才如過江之鯽,所有人都發足了力想要拼個一世富貴。
孔安國在這時候自比姜尚,完是看錯了時勢。
不過還好抓到了這個機會,雖然張遠不太看好他,但也能讓他去官場看看到底水有多深。
等他看清楚了,估計就會明白,做學問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張遠也不是孔安國的什么人,兩個人只是存在著一些交情,這交情還沒到張遠去指導他人生道路的那一步。
蓼侯孔臧在背后出力之后,孔安國出任太學丞的事情馬上就板上釘釘了。
第二天,建章宮的文書就送過來了。
有這樣的效果張遠并不意外。我愛看中文網
劉徹排斥經學家也就是新儒生進入到太學的官僚系統。
但他并不覺得有一個大儒出任太學的官職,會對太學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現在國興儒,劉徹不能只盯著董仲舒還有公孫弘這兩個人,適當的權衡一下其他儒生的力量,對他劉徹來講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孔安國上任之后立馬就迎來了太學每一年最重要的大事。
春日招生考核。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杜縣也會迎來最繁榮的兩個月。
今年有近八千學子涌入杜縣,之所以比以往暴漲了將近一半,然是因為顏異幾人如今身居高職。
王卿在還未及冠禮就是一名御史,顏異更是出任太倉令這舉足輕重的職位。
今年這八千學子有一大半都是沖著張遠來的。
王卿可沒什么背景,不像一些名門貴子只要父輩努努力家族使使勁,他們就能夠撈來一個官職。
他完完靠的就是張遠,他的身份就是張遠的學生而不是什么御史,他的背景也就是張遠,而張遠充當這個背景板還沒有到兩年的時間。
王卿拜張遠為老師僅僅一年的時間過去,他就得到了重用。
這升遷速度那就四個字,一飛沖天!
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