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又很隨意的問了一些張遠其他的問題,張遠也一一作了解答。
說完夫羊句山狹之戰的事情,劉徹看向張次公等人。
“岸頭侯,你與幾位將軍都下去吧。
封賞等秋日大祭時,朕會公布與天下。”
張次公點點頭,其他幾人也都應諾退下。
明眼人都知道劉徹要跟張遠說悄悄話了。
等幾人離開大殿,劉徹從他的寶座上站起來,走到了張遠身邊。
“你建議朕剝奪郡國鑄幣權的事情,朕還沒有考慮好。”
“陛下,這件事情必須要做,不然陛下將五銖錢的銅模交給他們,這里面暗藏著巨大利潤,那些人可都不是廉潔之人。”
大漢對官員收禮的事情沒有禁止。
這樣的環境之下,受賄不犯法,自然沒有廉潔的官吏。
當官能當窮了,只能說明你沒有實權。
大漢之所以屢次三番的改革幣制,卻一直不能夠成功的原因就是銅模流出,至于流出去的渠道跟這些郡國脫離不了干系。
“可若是沒有了這項收入,那些郡國估計都會想朕討要錢財。”
“陛下這樣一來您不就更好掌控大漢了嗎?
您想想您擔心什么,國內無非就是想著不要生事,不要有挑起叛亂的人。
沒了錢,他們從何處起兵?”
張遠見劉徹改革幣制的心志不是很堅定,立馬就拋出了最重要的一個點。
也是劉徹一直擔心的一個點。
從劉徹能夠改革幣制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沒有這個決心,只是看見亂了的時候,就改一改。
反正改革對劉徹來說就跟喝白水一樣簡單,想改革了就改,至于什么方向并不重要。
“你說得對,錢不能放在那些有異心人的手里。
秋日祭之前,朕會將各地的鑄幣權收回中央。”
“陛下英明。”
“朕還有些事情不解,你是怎么堵到休屠王跟渾邪王的。”
張遠笑了笑,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解釋過。
“臣當時問了大司馬衛青大漠是不是正處在雨季,不知道陛下還有印象么?”
“朕有點印象,你是問了之后才敢接下這攤子事情的。”
“關鍵就在這雨季上,我們有大漠的地圖,知道大漠的河流分布。
雖然不知道那些季節性河流在什么地方,但是雨季的時候,地圖上面的河流一定會延伸,這樣就堵死了從狼居胥山到俊稽山的所有路。
休屠王跟渾邪王要想去頹當城,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從河南地穿過去,但是那樣肯定就直接暴露了,要么就只能順著俊稽山南邊走夫羊句山狹。”
“這季節性河流是何用意?”
“額,季節性河流就是只有在雨季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河流。”
“哦,原來是這樣。”
說到劉徹不懂的話題時,他的興趣顯然就沒有這么大了。
說完立馬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對了,朕要交待你一件事情。”
“陛下請講,臣一定照辦。”
“你現在已經三十多了,還未曾婚娶,膝下也沒有個子女什么的,姐姐和朕商量了一下決定給你賜一樁婚事。”
“什么?”
張遠沒反應過來,昂著頭沖劉徹大喊了一聲。
“你不滿意?”
眼看著劉徹就要發火,張遠立即低下頭顱。
“臣不敢。”
“放心這樁婚事委屈不了你,姐姐給你找了蕭家后人。
酂文終侯的曾孫女,你大婚之日,朕會恢復蕭家后人酂侯的爵位。
你的根腳很弱,曹氏沒有未出嫁的女兒,公主們要么出嫁了要么還沒有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