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周密的計劃總會出現問題的。
老趙老王撞開木門后,沒有在床上看見張遠,反而是在正對著他們的地面上看見張遠抱著頭破口大罵。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小人就說您昨日回來之后不太對勁。
現在看來果然是腦袋出了毛病,大女您神通廣大有沒有認識的神醫找來給公子看病啊?!?
老趙逼真的演技完全可以直接將奧斯卡影帝的獎杯抱走。
“我神特么的醫,是哪個夯貨撞的門?!?
張遠捂著頭上已經鼓起來的大包,沖著眾人咆哮著問道。
老趙老王齊齊的看向了卓文君,然后默不作聲,張遠看到這一幕也驚了。
“這么粗的門栓你也能撞斷?大女你這一身力氣是從哪來的,莫不是小的時候誤食了什么靈丹妙藥?!?
張遠實在是想不通卓文君這小小的身軀之中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量。
“卓姬只是太擔心你,才讓老趙老王將門給撞開,你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一天了,昨日是遇到了什么變故么?”
“好啊,現在都給我滾出去,你們兩個等著有空了好好收拾你們?!?
將老趙他們攆了出去后,張遠揉著自己頭上的包,緩緩對著卓文君說道。
“我被文翁坑了?!?
卓文君還是不肯相信。
“文郡守愛民如子怎么會去坑你,難不成是你無端招惹到他了?”
張遠理解卓文君所說,他也不知道文翁為何如此行事,文翁在這件事情之上最應該做出的舉動就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張遠跟著田恬去長安,文翁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弄的張遠對他產生厭惡。
“我只是前些年拒絕了文翁為他所創學宮造勢的請求,沒想到今日卻遭到了如此禍患。”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失神了整整一天?”
當初就算是卓王孫把老趙還有阿黃抓去了,張遠也能夠冷靜的應對,甚至在事情發生的那天夜里還睡了一個好覺,卓文君對于發生了什么很是好奇。
“當今天子的表弟,武安侯世子田恬特意跑成都來接我去長安見他父親武安侯田蚡。”
卓文君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擔憂變成了欣喜。
“若是阿遠你得罪了田恬,昨天就不可能回來,看來武安侯要見你是好事啊。
你難道是因為不想做官才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這世界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懂自己的,張遠留下卓文君給她講這件事情,本想著是紓解一下內心的郁悶,結果還是對牛彈琴。
“究竟是不是好事,去了長安就知道了。
大女你回去收拾一下回臨邛吧,這處宅子我打算賣了。
府上的這些人解除他們的奴籍,再在孫家村給他們購置一些田地,免去他們日后的憂患吧?!?
此去長安,張遠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成都,而且其中艱險苦難也只能夠自己承擔,他不想牽連其他人。
“我也要去長安?!?
張遠頭上直接頂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去長安上趕著給司馬相如做媳婦么?”
提到司馬相如,卓文君明顯就不開心了。
“哼,我父親又不在長安,誰還搭理司馬相如啊。”
昨天剛剛被田恬強制更改了自己的生活軌跡,弄得現在的張遠較之從前更加的大男子主義起來。
雖然在外面受了氣,回家撒潑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那你也不能去,這個家現在我還能做主,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張府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中發生了從未有過的慌亂,老趙他們這些有家室的還好,大不了就是去孫家村種田,但是那些單身的婢女們如何處置就沒有一個好的辦法,無奈之下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