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不知道是平陽侯在此打獵,竟然敢阻攔?”
仗著身后有劉徹,司馬相如看著眼前阻攔的人雖然身著官服,而且帶的隨從也都穿著甲胄和兵刃,他還是為此強出頭了。
攔下劉徹一行人的,正是鄠縣的杜縣令,他正一肚子火,自己管轄的境內竟然出現了這么一群人,這要是鬧到長安去可還得了。
“平陽侯先祖君侯曹參是何等的英雄蓋世,怎么如今他的子孫竟然枉顧百姓的田地收成,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
現在遠在平陽侯國的曹時這才是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本來一身疫病就處在痛苦之中,結果還得背負上這樣的罪名。
司馬相如會承認么,要是真的是平陽侯曹時打獵還好,可身后是劉徹啊。
“呵呵,休得胡言,分明就是山林之中的野獸下山踩踏了百姓的莊稼,我家侯爺進到田地中去捕殺野獸也是為了百姓著想,你究竟是何人敢在這里妄言。”
杜縣令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看到司馬相如還在這里爭辯,直接從一邊的縣兵手中拿來了一份狀書。
“我是鄠縣縣令,這是百姓們聯名上呈的狀書,上面有寫了你們在縣郊田地中踐踏莊稼、驚擾百姓的罪行,你這豎子竟然還敢狡辯。
左右上前,將他們一行人全部給我綁了。”
這些縣兵聽到杜縣令的命令,直接就上前想要付諸行動,司馬相如到這個時候才有慌了,天子微服出游被下面的縣令給綁了關在大牢之中該怎么辦。
這種畫面,司馬相如一想,立馬就甩了甩頭,不管怎么樣都不能發生。
在后面待著的劉徹本以為司馬相如很快就能夠解決掉這件事情,結果除了爭吵的聲音能在他耳邊回蕩,就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杜縣令請慢,讓你手下的縣兵先等等,驚擾了貴人,他們今日可都活不了了。”
杜縣令對著司馬相如直接嗤笑了一聲。
“天子早就言明,就算是平陽侯違法犯罪也必須要得到懲處,以證我大漢律法的威嚴,我就不信在天子腳下,平陽侯還敢肆意妄為不成,給本縣令綁了他們。”
司馬相如是不可能讓這杜縣令動手的,到最后最慘的肯定是他而不是杜縣令。
這件事若是任由這么發展下去,劉徹丟了面子,這縣令肯定會因為剛正不阿而得到獎賞,而他司馬相如無疑就成為了背鍋的最好人選。
“等等,杜縣令你看看這是何物。”
司馬相如無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這玉佩是之前劉徹賞賜給他的貼身玉佩,天子所用物品自然有所不同,杜縣令一看便覺得不凡。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瞞杜縣令了,后面跟著的不是平陽侯,而是當今天子,你也知道這是天子腳下,除了天子還有誰能夠帶領這么多隨行騎兵出游打獵。”
杜縣令小心的夠著脖子往后面看了幾眼,眼珠在眼眶中打著轉,思慮了好一會兒,才揮手讓縣兵都退了回來。
“既然是天子出游,臣不敢冒犯,這就離去。”
本來是抓人的一行人恭敬的站在馬路兩邊,直到這隊人馬完全過去,這才敢抬起頭。
事后,劉徹得知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也就絕了打獵的心思,領著隨行人馬往長安的方向而去。
劉徹剛剛回到長安,田蚡就得到了消息,然后把張遠給帶到了未央宮中。
“待會兒見到陛下,施禮之后,萬萬不可抬頭直視陛下。”
張遠的身份還是低微,田蚡也擔心張遠對劉徹做出不敬的舉動,壞了自己的好事。
“侯爺還請放心,小人知道該怎么做。”
惜命之人都會比較聰明,田蚡也不覺得張遠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嗯嗯。”
因為打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