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還懸掛在天空上,雖然衛青負傷,但是憑借著印綬,張遠他們還是進到了未央宮里面,然后便躲回到了郎中令官邸中的偏殿休息。
“衛青,你休息一下就去宣室外面求見陛下,一定要將今日受到的委屈恥辱加倍的告訴給陛下。”
衛青一躺下,公孫敖就開始嚷嚷著要讓衛青去告狀,而衛青卻把頭扭了過去看向張遠。
“遠兄,依你所見我該如何?”
這件事情講實話張遠不想去給建議,別人建議衛青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不能。
今天之所以去救衛青,其一他真把這個認識沒多長時間的少年當成了兄弟,其二就是他知道歷史上的衛青不該在這個時候死去,日后還有一番大的功業需要他去建立,這么做不會干擾到歷史的走向也不會把衛子夫還有衛青給害死。
而現在勸說衛青去不去告狀,張遠不知道他到底去沒去,要是衛青本來沒去自己勸說他去了,結果人家劉徹一心向著自己的皇后還有姑媽,一刀將衛青殺了,這也沒有地方說理去,反之也是如此。
“青弟,去不去陛下那里,我們說了不算,這件事情畢竟是你的事情,將來會影響到你們衛家,你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至于最后若是觸怒了陛下,愚兄會再想辦法的。”
聽完張遠的話,衛青臉上出現了掙扎的表情,這個決定他實在是很難做。
“諸位兄弟,謝謝你們今日舍命相救,來日衛青一定竭盡全力報答你們今日的恩情。”
抱拳對著圍著的幾個人說了聲感謝之后,衛青便躺了下去不再言語,也沒說去還是不去。
不過張遠卻已經知道了答案,衛青最終還是選擇了憋著不去告狀。
就在這處郎中令官邸之中的主殿內,一名郎官跪坐在郎中令石建的面前對著他說道。
“郎中令,剛剛在建章宮值守的衛青被張遠公孫敖等人扶回了官邸中,衛青今日一日都需要在建章宮值守,現在出現在此處,顯然是擅離職守,您看要不要治他的罪過。”
建章宮是劉徹年初的時候下令說要重修上林苑時才開始修繕的一處宮殿,眼下還是一座雛形宮殿,但是因為這處宮殿是在長安城外怕有賊人偷盜便派了宮衛還有郎官在那里值守。
“你說是被張遠他們扶回來的?衛青身上有傷?”
這郎官在石建面前也不敢說假話,便把自己看見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下官看見衛青身上沒了盔甲,里面的單衣確實有一部分帶有血色,應該是受了傷。”
石建聽到這郎官的回答,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目光依舊十分有光彩。
“派人去建章宮問問今日發生了什么。”
“那衛青他們?”
“在期門軍中找個醫工去看看吧。”
“喏。”
石建這個人不管在誰看來都是竇太后那一系的人,上一任郎中令王臧一死,他就被竇太后任命為郎中令,他的弟弟石慶也被封為內史。
而衛青在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是皇后還有館陶公主要除掉的人,這才導致衛青一回到郎中令官邸就有人前來向石建稟報此事,還要求治罪于衛青。
大漢的女子分為三種,蠻橫不講道理的,善于隱藏自己專攻心計的,一心只求自己安穩富貴不管其他人死活的。
原本館陶公主在劉徹即位之前是屬于第三種,只求自己安穩。
現在劉徹即位她的女兒成為了皇后,她便覺得自己索求的安穩富貴已經到手,便開始向著第一種靠攏。
老娘是天子的姑母加岳母,太皇太后的閨女,大漢的大長公主,這四重身份加持在老娘一個人身上,老娘還需要跟誰去講道理?
派人去建章宮抓衛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隱藏,完全就是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