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為張遠收拾好了一直沒有人居住的主臥,讓一年來都沒怎么好好休息的張遠睡了一個安心的覺。
連他這個平日不打呼嚕的人,也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第二天一早,卓文君出去辦理需要辦的事情,家里面的這些人才有了開心的模樣。
“公子,你說俺這個小子是不是讀書的好苗子。”
熊大抱著自己的兒子,非要張遠拿手去摸他兒子的頭,說張遠是聰明人一摸就能摸出來他兒子將來能不能做學問。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傻,但是張遠還是把手放到這個只有兩歲的孩子頭上,摸著那沒有幾根頭發的小腦袋裝成個神棍模樣對著熊大說道。
“別說是讀書了,就算是封侯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大家對于張遠的話可是深信不疑,老趙生的那個老二因為是個閨女當即就跟熊大家的小子定下了娃娃親。
說完這句話后,一屋子人便都拉著自己家的孩子要讓張遠摸頭,說是張遠是讀書人能夠看頭相懂摸骨。
張遠只知道手相還有面相,對于頭相那是一竅不通,若是非得扯上聯系的他,那他是知道微信頭像跟球球頭像的。
不過這種氛圍他很喜歡,就一個個讓他們排好隊,摸一個娃娃的頭便送上一句吉祥話,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出事,這些孩子往后肯定能夠生活的很好,這也不算是欺騙大家。
這種輕松愉快的氛圍在卓文君回來的時候便戛然而止了,她很不喜歡下面的人沒有尊卑的樣子。
“還不快回去收拾東西,這處宅子我已經賣了,明日別人就要來收房,把能帶的全都帶走。”
一個女人精明起來的時候,便沒有男人什么事情了,張遠只能傻傻的站在一邊,看卓文君使喚老趙他們收拾東西。
雁過拔毛說的應該就是卓文君這種人,愣是把這么大的一處宅子能搬走的全都搬走了,連張椅子都沒給人落下。
“收拾的這么干凈,我們今天夜晚住在哪里啊?”
等到卓文君使喚累了,坐在一邊喝水的時候,張遠湊了上去開口問道。
“又不是冬天,床上沒有了被褥一樣能睡,我已經找好了拉車的馬匹還有牛,明日一大早人家便會過來,到那個時候再收拾不知道天黑前還能不能到藍田縣。”
別人說的在理的時候,張遠是很難反駁的,還好只是委屈一夜,想想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跟卓文君再吵上一架,于是就閉上了嘴巴躺在一邊的大石頭上看著蔚藍的天空。
等到了夜晚躺在冰冷的而且堅硬的木板床上時,張遠還是有些造不住,雖然在武安侯府還有在長安的時候都是寄人籬下,但是生活條件一點也不差啊,那被子叫一個軟和溫暖。
“小清。”
張遠扯著嗓子叫喚了一聲。
不一會兒,小清偷偷摸摸的的就進來了。
“公子,是您在喊婢子?”
還好小清還是以前那種隨叫隨到的性子,沒有被卓文君訓練成一幅呆板的模樣。
“是我,來到床上來。”
借著月光,張遠能看到小清把頭低下去了。
“公子這不太好吧,沒有被褥,聲音會有些大,吵到了大女,明日婢子肯定免不了一頓喝斥。”
幾年前一開始認識小清的時候,這婢子腦子里面就一堆有顏色的壞水,現在依舊是如此。
“怎么一年過去,腦子里面想的怎么還是這些事情,你就不想想這樣的美事能降臨到你頭上來么。
快點到床上來,沒有枕頭公子我睡不著,借你大腿一用。”
當把頭放在小清的大腿之上,張遠總算知道紈绔的生活該是個什么樣子。
還挺爽的。
嗅著少女身體上自帶的清香,張遠很快便陷入了夢鄉之中。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