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回去種好你的地,多把心思放在農桑之事上面。”
田蚡沒有生氣,不過也好像不想聽張遠說些什么,府中有籍福在,他還不至于去問旁人接下來該如何做,若是田蚡能夠一直聽籍福的,那張遠也不用專門跑這么一趟了。
怕就怕等田蚡當上丞相,就把所有的權力都抓在手里,不給劉徹絲毫的轉圜余地。
“侯爺,小子雖然醉心于農桑,但時常與少府監的官員往來,不敢說對朝堂了解很深,但是對陛下對您小子還是揣摩過一二,不為其他的只為了能夠在你們二位大人物手下活下去。”
張遠對田蚡說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想要活下去,一個人惜命的時候就不敢做出任何危險的事情,除非是被貪婪權欲蒙蔽了心智,張遠說的這么認真,還是引起了田蚡的重視。
因為田蚡知道要是他沒有事情,他門下或許有人會被別人拿出來警告自己,但是那個人肯定不會是張遠,要是到張遠都活不下去的地步,說明他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庇護門下的實力,保住自己都成為了一個問題。
“有什么話你講吧,不過要記得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張遠點了點頭,拱手對著田蚡說道。
“侯爺若為丞相,第一步便是要組建自己的勢力,進侯府的時候小子看到侯府內的門客多如過江之卿,您心里一定是有了打算。小子在這里要勸您的是,當上丞相之后一定不要因為封誰做官的事情跟陛下發生爭執,君臣之間必須要留有余地。您站在陛下的角度想想,他也被甘泉宮的那位壓制了數年,手下想用的人不比您少,您們兩是舅甥的關系,商量著來比什么都好。
小子聽說過一句話宰相肚里能撐船,您若為相再加上您是太后的親弟弟,陛下的親舅舅,權勢甚至能夠蓋過陛下,不過越是這個時候您越要寬宏大量,顯示出您大海一樣的胸懷,之前您越是對誰懷有怨氣就越不能夠去對付他,長此以往這樣大漢的能人異士便能夠希冀入您門下。”
張遠說的兩點直戳田蚡的心臟,他已經無數次幻想過當自己成為丞相之后,要怎么做了,但是他要做的卻是張遠說的不能做的。
“啪啪啪。”
書房外突然傳進來一道鼓掌的聲音,這時候武安侯府的家奴突然進來稟報著說道。
“侯爺,籍福先生在外面求見。”
本欲發怒的田蚡聽到是籍福來了,趕緊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張遠對著進來的籍福微微躬了下身子,籍福也拱手還禮。
“侯爺。”
這天下說到底只有兩個人能夠說進去田蚡的話,一個人就是王太后,另一人就是籍福。
姐姐寵愛弟弟,弟弟怎么過分都無所謂,寵弟狂魔不管是什么時候都一抓一大把。田蚡死后,王太后直接就隱居甘泉宮,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冷落了,這更是讓劉徹恨田蚡入骨。
籍福雖然能夠說進去田蚡的話,但籍福沒有辦法能夠預料到一切,田蚡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籍福商量的,逼害竇嬰的事情發生之后,籍福就立馬從武安侯府退出,去投奔主父偃了。
“先生過來是為了何事?”
因為籍福,田蚡盡量壓下了自己想要對張遠發出的怒火。
“屬下聽聞張公子來侯府,便想著來見一面,沒想到在書房外面能夠聽到張公子如此有見地的一番高談闊論,實在是讓屬下佩服至極。”
張遠不好意思的朝著籍福拱拱手,自己哪有什么政治見解,不過就是前世在書上看到過田蚡是怎么作死的,現在讓他反著來罷了。
“先生以為張遠所說對本侯有利?”
田蚡對于籍福支持張遠的說法表示十分驚訝,張遠卻不知道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侯爺對屬下的心意屬下明白,不過您應當考慮的是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