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翁知道卓氏父女要找的人不是自己,確認卓王孫捐獻的錢糧數額后便不再管二人。
身為地位上的父母官,文翁一句謝謝都沒有,他覺得這種事情交給一個小吏去辦完全就夠了,要不是張遠說過交給他處理,他連見都不會見卓王孫一面。
如若卓王孫將家財全都交給官府,文翁可能對他假以顏色,眼下這點錢糧頂多算是卓王孫豐厚的財富上的九牛一毛。
一下子卓王孫跟卓文君就被晾在了太守府中最中間的廣場上。
“父親,我們回去吧,你今日想要求見張遠怕是沒有希望了。”
很多的人都想看卓文君的笑話,來來去去的小吏在路過他們兩人時都會露出狡黠的笑容。
“再等等,時間還早。”
卓王孫對這一種情況顯得絲毫不在意,而是在走動的小吏中間尋找些什么。
他露出來的金戒指成色非常的好,在陽光之下已經能夠映出熾白的光彩,每過去一個小吏他都摸一摸這枚戒指,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但是這么久過去了,眾人顯然對一邊輕紗掩面的卓文君流露出了更大的興趣。
突然有一人臉上的笑容終于不再那么猥瑣,卓王孫直接上前攔住了他。
“這位小哥,老夫想問問天子使者居所在何處?”
蜀郡不知卓氏大名的人畢竟是少數,再說卓王孫來太守府捐獻錢糧以求見張遠的事情就在這么一會兒已經在太守府內傳的沸沸揚揚。
這小吏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枚金戒指的貪戀,不出聲拒絕,眼光卻一直停留在上面。
“初次見面,老夫就有所求,這枚戒指就送予小哥,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卓王孫本就想要拿這枚戒指換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割舍的準備早已做好,取戒指遞到小吏手中的動作十分的流暢。
“卓家主不虧為我大漢巨富,出手就是大方。
天子使者就在太守府左側的客房之中,門外有侍衛把守的就是他的居所。”
卓王孫對著小吏作了作揖,拉著卓文君就往那邊走去。
“父親,人家都說了門外有侍衛,我們能進去嗎?”
卓文君還未在張遠面前低過頭,今日被卓王孫逼迫而來,雖然心里面還有許多的期待,可重重阻攔還是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對卓文君來講,自己的自尊心可以被傷害,但必須要有相應的回報,若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再去受傷害就十分的不值。
“我就不信了張遠真的能夠不顧往日的情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前些年尋你回家是我錯了,怎么知道就幾年光陰,這小子就成了天子使者。”
財富積累到一定的地步,商人們就開始想要再往上晉升一步。
資本主義注定會跟封建主義發生碰撞,只不過在大漢這個背景之下,商人想要爭取更多的權利別說他卓王孫是首富,就算資產再翻上幾倍,劉徹的一句話下來他也會從天堂降到地獄,大漢的律法沒有任何一條是保護商賈權益的。
很快他們兩就到了張遠的居所外面,兩名侍衛一直待在這里就是為了保護張遠的安全,這間房子只有二蛋、宗行、司馬相如、霍眾四人不用通傳直接進來。
文翁進來都得要通傳一聲,隨從張遠他們出使的這百來號士卒可都是長安城內南軍中的士卒,大官他們見多了,丞相被奪爵身死的事情他們也見過一些,不管誰的面子都不帶給的。
“你們兩是何人,此處是張行人居所,若無要事請速速離開。”
侍衛直接攔住了卓王孫的去路,環首刀都從刀鞘中抽出了半截。
“我要見天子使者,我是他的老丈人,這是他的妻子,我們的家事你們兩最好不要摻和。”
卓王孫整個人流露出一股子氣勢來,卓文君則嬌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