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籍福褶皺的臉,張遠也微瞇眼角還給了他一個笑容。
“這一路上只怕小子會有許多事情要叨擾先生,先在此處拜謝了。”
相府門前七品官,有著籍福在身邊自此之后就再也沒有人上門了,黃氏派來的那些人應該都是被籍福給擋下了。
這些人能夠對張遠威逼利誘,卻不能對籍福這樣。
嘉陵江水全部化凍的日子總算是到了,在巴蜀之地耽擱了小半年,張遠再次邁開了步子。
使團所有成員全部都到齊,還有那百名士卒。
張魯帶著江州城一眾官吏在南城門為張遠送行,因為公祭的事情,張魯免去了原本該有的責罰,僅僅是罰去了他三年的俸祿。
一郡太守想要賺錢那可太簡單了,罰俸就是最輕的責罰。
“尊使,臣讓人備了許多風干了的肉食,想來夜郎國的飲食習慣必定與我大漢相悖,這些肉食或許能夠有妙用。”
聰明的人送禮就送別人最需要的東西。
在鐵鍋出現之前,大漢的吃食都讓張遠有些吃不下去,更別說是蠻荒閉塞的夜郎國。
“張太守一片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前去符關還有幾日的路程要走,張太守就不用再送了,都回去吧。”
張魯點點頭,讓隨行的民夫拉上裝滿臘肉的木車隨使團的人出發。
使團加上士卒只有一百多號人,但是隨行的民夫卻達到了五百之數。
沒有便利的運輸工具就只能夠這樣子做。
大軍出征的時候,往往五萬大軍就會有十萬的民夫奴軍隨行。
在大漢,正規的士卒是不用承擔押送糧草一事,百姓們要承擔的徭役最多的也是將糧草運往邊關。
已經去過一次符關,對于要經歷的路途算得上是熟悉,這一回兩日左右使團就抵達到符關內,只是后面那些押運物資的民夫慢上了許多,眼瞅著快到子時才全數進入到了符關。
出使夜郎最重要的還是武力威懾,唐蒙上書給劉徹說夜郎有精兵十萬都是胡說的。
唐蒙自己比誰都清楚,張遠也知道。
夜郎雖然是西南夷最大的部族,但是也不可能有十萬精兵,西南夷幾十個部族夜郎有十萬的話,豈不是一個西南夷的所有軍隊加起來都要比大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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