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福瞥了張遠一眼,憤然說道。
“你小子不也為陛下出具了開發西南夷的辦法,現在揶揄老夫做什么?”
“小子我又沒有實力去抗衡你們這些貴人,貴人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能夠讓貴人開心不殺我就已經是極為不錯的事情了。”
唐蒙還有黃長史在一邊聽著籍福跟張遠的對話,腦子里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看著籍福就要被張遠說動心,那黃長史立馬出言說道。
“尊使還沒到鄨縣就有這般錯誤的見解,這是不應該的。
夜郎國的百姓雖然疲弱,但是鄨縣城中卻有許多奇珍異寶,黃金的儲量更是不弱于我大漢國庫,尊使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誤導籍福先生。”
籍福跟張遠挑明一切之后,張遠就知道這長史是黃氏族人,自己跟籍福閑聊,這貨也要插嘴肯定會惹得張遠不爽。
“黃長史,我就問問你黃金能當飯吃么?
你運上萬斤黃金回長安能夠讓關中的百姓人人都有衣服穿,人人都能夠吃飽飯么?”
被張遠懟了一句,黃長史立馬就不做聲了。
籍福卻在一邊哈哈大笑著說道。
“小子看見了吧,前些時日老夫跟你爭論商賈之道不是正道,你還氣不過老夫所說。
現在知道了吧,只要是商賈就是為了一己私利,沒有人會考慮到百姓的死活。
高祖皇帝、孝文皇帝、孝景皇帝為何一直采用輕賤商賈的政策,就是因為這些人天天只想著跟萬民爭利。
扶持他們只能夠營造出奢侈之風氣,于國于民都有極大的壞處。”
籍福當著黃長史的面數落起商賈,氣的這長史臉色發紅,但是也不敢發作。田蚡算得上是他們黃氏家族的半個主子,這人無論如何也不敢招惹籍福。
張遠輕蔑的看了一眼長史,沖著籍福說道。
“先生,小子理解的商賈一詞跟你所說的商賈不盡相同,往后這種話題還是要少談,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以時也。”
“你、你”
籍福指著張遠一時語塞,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后猛地一揮手,扭過頭去不再跟張遠說話。
“尊使,鄨縣城到了。”
唐蒙舉起馬鞭指著前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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