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
想來君侯肯定是知道這個人的。”
張遠說完之后,田蚡低頭思慮了一會兒。
田蚡這個樣子肯定不是不認識張湯的模樣,據(jù)張遠腦海之中的記憶,這張湯現(xiàn)在就在丞相府內(nèi)任職。
妥妥的田蚡一脈的官員。
“你說的是本相府中的那位?”
張遠肯定的點了點頭。
“本相覺得還是換個人吧,那個人實在是不能夠為我們所用。”
田蚡的臉色出奇的露出了為難,好像張湯像是個了不起的存在一樣。
按道理說現(xiàn)在的張湯還沒有到達田蚡都覺得管不了的地步吧。
籍福看張遠面生疑竇,便張嘴對著張遠解釋道。
“君侯原本非常重視那個人,但如今他卻被陛下加官御史,想來是和你一樣受到了陛下的賞識。
現(xiàn)在丞相府內(nèi)所有的繡衣使者應當就是這位在管理了。”
張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張湯還有這么一層黑歷史在,都這個樣子了田蚡還能容他也是個奇跡。
“不過照你所說,其實把他給調離丞相府也未嘗不可。
本相先前只是念及弟弟的感受,其實這個人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沒了他也會有其他人被陛下派到丞相府來,今日聽你這么一說,將他弄進廷尉府應該穩(wěn)妥一些。”
張遠現(xiàn)在自身難保的狀態(tài)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把張湯弄進廷尉府就行,張湯那種人一旦進入廷尉府想壓制他都壓制不下來。
“好,不知道這張湯如今在府內(nèi)擔任什么職位?”
田蚡沒有說話,而是籍福在一邊回答。
“丞相史,如今人不在府內(nèi),你想要把他弄進廷尉倒也簡單。
君侯只要裝作識破他的身份即可,這種人一旦被識破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籍福說的不錯,一個繡衣使者頭目被人識破了身份,只能夠是兩種結果。
要么死,要么去一個什么人都不待見的地方。
張湯這種有名有姓的肯定不可能讓他平白無故的死去,也就只能夠把他調到廷尉才能夠繼續(xù)之前的那種作風。
“好,那小子就靜待君侯跟先生的佳音了。
只要張湯進入到了廷尉,那我便采取什么都不管的態(tài)度。
長此以往張湯要是想上位,就得踩著我上去。
但是我不犯事,沒辦法將我下獄,陛下就只能將我撤職。”
田蚡籍福還有韓安國都只是笑了笑,沒有肯定張遠的說法。
張遠以為他們是懷疑張湯的能力,其實他們卻是在嘲笑張遠年輕,還不太懂帝王心術。
“籍福先生你送送韓將軍跟張遠吧,本相有些乏了,想休息一會兒。”
籍福點點頭,對著韓安國張遠做了個請的姿勢,張遠便對著田蚡微微鞠躬施禮,然后就退了出去。
等出了書房,籍福看韓安國走遠,才對張遠說道。
“小子,你以為這辦法能讓陛下就這么不管你?
你還是太簡單了。”
張遠從剛剛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韓安國離去甚至都沒有跟他打個招呼,但是也可能是他自己太過自信了。
“籍福先生有話明說就是了。”
“大漢從高祖皇帝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幾任帝王,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將一個無用之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去變成一個有用的人。
開國時那些功臣都是些什么人?沛縣出身的王侯全都是些屠狗賣豬之人,但這些人卻能夠打敗南邊那些貴公子。
你要是讓陛下覺得自己錯了,沒有識人之明,很可能就得把你送到戰(zhàn)場上去歷練一番,不管怎樣總得讓你殺幾個匈奴賊寇,來讓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吧。”
籍福說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