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何處得罪了您?”
張遠直接把話挑開來說,王恢不要臉,張遠也沒打算再給他臉了。
“你剛剛不是說匈奴大單于不會注意到那些細節(jié)嗎?
現(xiàn)如今怎么就一口咬定老夫會死?”
“大行,您仔細想想,是誰說的啊?
下官只不過是附和了幾句,給您一個臺階罷了。
結(jié)果你還蹬鼻子上臉,老賊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了?
小爺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再者說了,小爺我現(xiàn)在尚未娶親,人倫之歡樂也未從感受到。
為什么要和你這個土埋了大半截的糟老頭子一起去死。”
張遠越說越激動,一開始還能用上敬語,而后一想著這老家伙要拉自己一起死就壓不住脾氣了。
“你這黃口小兒,罵誰是老賊呢?
老夫明明是想要與你共分功勞,你現(xiàn)如今卻如此對待老夫。
看來你這小賊的名字老夫是必須要寫在絹帛之上了,讓你看看老夫的一片赤誠之心。”
“就你這老賊還赤誠之心,小爺現(xiàn)在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一定是黑的,你信不信?”
“你挖啊,老夫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要不要老夫借你一把匕首?”
二人越吵越兇,簡直就快要廝打在一起了。
就在此時,偏殿黑暗之處,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好了,二位一位是公卿一位掌管軍中要職,如此行為日后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張遠聽到這聲音,立馬從鞋子處將藏著的匕首抽了出來。
“什么人,敢不敢出來讓小爺看一看。”
王恢則好像早就知道大殿藏有一個人一樣,整理了下衣服,又恢復了最初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張遠大喝一聲過后,偏殿的黑暗一腳,慢慢走出來一個人影。
張遠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原來是籍福,另外一個老不死的。
“好啊,籍福先生這是與大行王恢聯(lián)手來坑我?”
一把精鋼匕首在這略有些昏暗的地方,顯得格外刺眼。
張遠卻沒有將匕首重新收回去,人家都要捆著自己一起死了。
“你這小子的性子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你就不想想這計劃要是沒失敗,半年之后就是你封官進爵之日。”
籍福緩緩地對張遠說道,像是馬邑之謀鐵定能夠成功一樣,換做是其他人可能就被這兩個老不死的給忽悠了。
但是在張遠看來,一個注定失敗的計劃,就算是有再大的利益,也不會讓他貿(mào)然赴險。
“得了吧,小爺我從未想著升官發(fā)財,只想著能夠保住我這條小命。
你們這些大人物彼此算計也就是行了,只是別帶著我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