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韓安國手底下這一萬士卒便止步不前,開始猶豫了起來。
眾所周知的是,仗已經打完了,等回到各自的屯兵地點,這韓安國可就不是這些士卒們的將軍了。
大漢的這種軍制只賦予了武將們在戰時才會有的掌兵能力,和平時代只要皇帝沒有拜什么大將軍亦或是驃騎將軍,那軍權依舊牢牢地掌握在帝王自己手中。
“你們一個個的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將衛青他們給本將軍抓起來,別忘了誰才是你們的將軍。”
韓安國近乎咆哮的吼道,原本他在梁國統兵抵御七王的時候,手底下要是有不聽話的兵,直接砍了便是了。
這時候李健突然在衛青跟張遠身后說道。
“將軍、長史,末將的父親曾在梁國為兵,當時就是在護國將軍手下,此人只善鬼蜮計策心中全然沒有韜略。
末將覺得此次匈奴大單于能夠帶著匈奴主力突圍出去,想來是與護國將軍有關,不然他不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在這里想要對我們動手。”
張遠頗為欣賞的看了李健一眼,李健的快速成長讓張遠很是滿意,也不枉當初將他從蜀郡帶回來。
“依李健的說法,我們只需要在此地對峙就行了。”
衛青淡淡的說道。
“將軍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李息都派人去長安請天子使者,怎么可能韓安國如此突兀的調來一萬兵卒,然后他會全然不知。
待會兒估計就有好戲看了,我覺得我們再往后退一里地,要不然賤我們一身血可不好。”
張遠打趣著說道,而且絲毫沒有把音調降下來。
引得邊上圍著的幾名期門軍軍官都笑出了聲。
期門軍上下越是輕松,對面那些士卒就越是緊張,韓安國接連逼迫,他們也不敢動手。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李息與李廣二人帶著他們手底下現在剩下的所有騎兵奔下山來。
“韓將軍,你這是何意,之前我們已經約定過,此次參與馬邑之戰的漢軍士卒不可出營,你現在這是要做些什么?”
李息只是掃了一眼期門軍,轉而就對著韓安國逼問道。
韓安國頓時冷哼一聲,冷聲說道。
“本將軍做些什么事情何須對你多言,在軍營里悶久了,還不準讓人出來轉一轉?”
話音剛落,他就調轉馬頭開始奔回累頭山,顯然是知道李息到了他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而他帶下來的一萬士卒這下就更迷茫了,一個個傻傻的在哪站著不知道做些什么。
這時候一個部校尉出列跑到李息身邊,十分小心的問道。
“材官將軍,那我們?”
李息瞥了一眼這校尉后說道。
“帶兵回營,往后沒有四位將軍的聯名將令,無論是誰的話都不要聽從。”
“喏。”
校尉應諾一聲,然后便把大軍帶了回去。
等人都走了之后,衛青跟張遠才帶著期門軍重新回到了長城這里的關門隘口。
“末將拜見材官將軍、驍騎將軍。”
衛青跟張遠在戰馬上對李息、李廣拜道。
李息跟李廣掃了二人一眼,然后李息開口說道。
“跟本將軍回營吧,待會兒本將軍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你們兩個,還有一些東西要交代。”
“喏。”
期門軍在此戰基本上就處于無關輕重的地位,公孫敖率領的那五百期門軍騎兵雖然斬殺了八百多匈奴騎兵,但對于整個戰局的影響依舊不是很大。
所以張遠跟衛青在李息這里也討不到什么笑臉。
之前在累頭山營地雖然有期門軍的地方,但是也是給公孫敖那幾百將士們安身的,現在期門軍主力歸來,又得重新開拓。
公孫敖見到衛青跟張遠平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