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茫然,回想起上午發生的事,臉色一白,掙扎著起身“謝先生救命之恩。”
范羽過去按住她“不用起來,你身子弱,又受了傷,還需休息莫要亂動。”
說著,把藥碗遞過去“這是為你煎熬的藥,能驅寒、消淤血、養元氣,趁熱喝了。”
“先生……我……”
“好了,別哭了,你現在還需靜養,情緒不能太激動,有什么話喝完藥,睡一覺醒來,再說不遲。”
待女子喝完,又把另一碗藥遞過去“來,你喂老夫人喝下。”
一陣忙碌后,女子也累了,藥勁也起來,片刻后就昏睡過去。
外面,掌柜雙手插在袖子里,見了范羽出來,趕緊上前問“那對母女如何了?”
“并無大礙,休息一晚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
掌柜松了口氣,又道“對了,我已吩咐廚房,熬了些清粥,等她們醒了,就讓伙計端上來。”
見范羽面帶驚訝,立即擺了擺手“客官放心,不收錢的,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范羽作揖“那范某就替她們謝過掌柜了。”
掌柜輕搖頭“和您一比,我這又算得了什么?您才是菩薩心腸啊。”
待他離去,范羽啞然失笑。
這掌柜,做生意錙銖必較,為人謹慎膽小,但心底卻善良,倒也是一個妙人。
到了夜晚。
范羽坐在外屋,在昏黃的油燈下,看著從掌柜那借來的雜書,就聽內屋有響動。
連忙走了進去,就見年輕女子正痛苦的捂著胸口,立即上前,拿起一木盆,扶她起來“吐出來就好了。”
聞言,女子立即嘔吐,一股腥臭,卻是淤血,旋即滿臉輕松,臉色也紅潤了些。
拿著毛巾,讓她擦拭了下,又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喝些水,會舒服些。”
事畢,笑道“淤血吐出來,身體也就無恙了。”
“多謝先生。”
女子滿眼感激,又擔憂道“我娘她怎么還未醒來?”
“沒事,她畢竟年紀大,不能和你身體相比,再過一會就應該會醒。”
“對了,你們怎會陷入如此境地?”
一說此事,女子淚珠子落下,哽咽著道出了原委。
葉家三代為商,初始不過一店鋪,做些小買賣,到了葉父手中,開始振興家業,風雨幾十年,才有了現在的葉氏商行。
誰知去年年底,一場風寒,讓葉父臥床不起,后來雖是痊愈,但身體大不如前,日漸消瘦,短短不過數月,最終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去。
說到這,女子略帶恨意“父親仙逝后,我那伯父拿出遺屬,逼迫我和我娘,把家產分與他,如此還不罷休,不但奪了商行,還要趕我們出家門。”
“那遺屬,可是真的?”
“遺屬是真,上面是我父親筆所寫,并有手印……”
范羽嘆,也不知那葉姥爺,到底是怎么想的,遺產不給自己親生閨女和遺孀,反而給了一個外人。
當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如若遺屬是真,這事就不好辦了。
但始終覺得,此事必有蹊蹺,疑惑的問“難道你父親,就未給你們母女,留下其他什么東西?”
女子一怔,猶豫了下,道“倒也不是,父親臨終前,給了我們兩張水墨畫。”
水墨畫?
范羽略微沉思,就道“如今這兩張水墨畫,在何處?”
女子咬著嘴唇,苦笑道“先生是覺得,那兩張水墨畫中有我父親暗藏的玄機?怕是要讓先生失望了,我那狡詐如狐的大伯,不知查了多少次,這才給了我們,只不過是兩張普通的畫而已。”
范羽卻不信,心中一動,立即閉眼掐指,炁從丹田出,轉眼就是一卦,